sp; “是。”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家兵小头领一等他发话,一挥手,就带着他的人马飞快冲出了院子,去前方拿第一批准备好的马匹,前去支应北面。
院子里还有五队人马,一共七十五人。
“姑娘,您现在必须要走了……”齐昱脸色凝重,他一挥手,就有一队人马相继出列。
谢慧齐点头,回过头去看,见蔡婆子已经领着大郎二郎过来了,是由家中的护卫一人拉着大郎,一人背了二郎过来的,而大郎二郎他们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妥。
“你们快快送小主母进山,一见到大武头就下山来,不必与他们说道山下的情况。”齐昱朝人吩咐完毕,就朝谢慧齐道,“姑娘,如若书院问起你山下之事,请你明日再告知,也叫他们明日再下山打探消息。”
谢慧齐颔首,不等她说话,齐昱就朝她一躬身,飞快转身出了门去,他身后跟着那四队人马。
“姑娘,该走了。”不知何时,国公府刚领她命而去的娕婆背着个大包袱出现在了她面前。
“阿姐……”二郎茫然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家中,不解地看着他阿姐。
“姑娘,走吧。”背着二郎的护卫也沉声道。
不等姐弟三人多说什么,一家人有一半人衣裳不整地跟着一队护着他们的人上了仙翼山,而且他们走的还是进仙翼山的险道,谢慧齐有一半的路是由那些平时毫不起来,但这时候力在无穷的丫鬟背着上去的。
他们的速度很快,等到了高处,火把所到之处,她都不敢睁眼——底下就是高高的深渊。
就是一直要自己的走的大郎最后也是老实地被护卫背在了身上。
而二郎不断地回头去看他们的家,而他们的家越来越小,等他们到了山上,只剩一个火点了。
这时候已经有护卫进了书院通报了,等一个高大得就像小山一样的壮士一出来,这群人的领头就朝那人拱手,“武头,这是小主母,这几日府里没人来接的话,她的安危就交付给您了。”
那人也是一拱手,腰弯了个对折,眼睛才跟这领头的人持平,“在下领命,请主子放心。”
那领头的人朝他一颔首就转手,对着他的人就是一挥手,厉声喝道,“走!”
也就不过一个眨眼,这些刚才只站了一会的人就飞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小主母……”那就是在谢慧齐所在的后世也是巨人的壮士朝谢慧齐看来,声如闷钟,“请随我来。”
“阿姐……”二郎拉着他阿姐的手,还在困惑,他叫了他阿姐一声,问教他武功的武头道,“师傅,出什么事了?”
武头弯腰伸手,一把把他扛了起来坐在肩头,又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转头对那把头抬得高高看他的小主母道,“您随我来吧,您今晚就住在我们武院了。”
此时底下仙翼山山脚下的谢家,齐昱带着人把太子迎进了宅子,在城中名大夫拿刀剔肉,给他拔箭的时候,太子还笑道,“我那小表嫂呢?齐昱你把人藏哪去了?我还记不得了?”
齐昱没吱声,这时候大夫一把药递来,他二话不说,就把一碰滚烫的药泼到了太子伤口,说声迟这时快,大夫用力一拔,把箭拔了出来……
太子这时一声鬼哭狼嚎,声音嚎叫得能撕破天空。
“箭头沾了毒,毒已进血脉了……”大夫看着红得异样的带血箭头在鼻间闻了闻,沉声道。
这时候嚎完的太子疼得不断喘气,听完这话也是笑了,就是气都不顺也还是张了口,“有……有毒又如何,我就是要死,也要……死,死在我的东宫……”
这时候,太子的贴身侍女拿了准备好的药一把敷在了他的伤口,这时候太子又疼得抽气,不断地翻着白眼,差一点又昏了过去。
“什么毒?”太子的贴身侍女冷静地问。
“厥毒,俗称子午毒,子午发作就会命毙。”
“现在已过子时。”
“嗯,那就是明日正当中午时的事了……”大夫把箭头搁到盘中,接过徒弟递过来的帕子擦手,跟太子道,“太子,这毒我们主子有解药,但这解药在哪,在下不知。”
还没缓过气来的太子又翻了个白眼。
太子侍女看向齐昱,“国公府里有没?”
齐昱犹豫了一下,“主子有间药房。”
许多的稀世奇药都放在那里。
“那时辰尚早,现在你们就回府去要,我们现在回宫,你们随即把药送到即可。”太子侍女见太子这时候喘着气又要说话,给他扎着绷布的手一紧,疼得太子又差点背过气去。
见他不再废话,太子侍女抬头又看向齐昱,“可行?”
“没人了……”齐昱指指门,“我带了人杀在你们前面,就没人去国公府了。”
“分出两个去。”太子侍女坚决道。
齐昱苦笑道,“姑奶奶,您应该也不难猜出,这时候国公府也是被人堵住了,路上更是凶险无数,我们在明,敌在暗啊。”
这怎么冲得进去?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侍女见他不应,眼睛凶狠地眯起,眼见就要把袖中的剑拿出割他的喉。
“姑奶奶,您跟我耍狠是没用的,”齐昱不怕她,淡道,“去接应你们的,本来就是我们放在城中的护卫,至于这头的,是我先前就调在这里护着谢家我府小主母的……”
这已是他们国公府早先准备了的功夫,要不近三百人怎么能这么快调齐?
东宫也实在是太差劲,带了三百人出去,回来不过三十人,一点防算都没有。
“乐桑……”太子见侍女快跟齐国公有名的笑面狐扛上了,冒着会被她勒昏过去的危险,开品叫了她一声,然后朝那个什么都要学着他表兄,连那个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劲也要学全的齐昱道,“你若是心里有法子,就使吧,别让我真……真死了,若若不……”
说到这,他倒抽了口气,忍着疼继续说道,“若不你主子,我表兄想翻身更难了。”
齐昱面有难色,看向了大门口。
他现在面临着选择,是置谢家那位小主母的安危于不顾去救太子,还是让她呆在书院不动保全己身。
他之前刚刚做的选择明明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