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这样好,却至今未得殿下宠幸。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这几日,曹氏可有什么动静?”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雁云想了想,忙回道:“奴婢听说,有人见着曹氏进了清竹苑,呆了好久才出来。”
她的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曹氏和主子是同一日进宫的,却也至今没得到殿下的宠幸,兴许心急了也是有的。”
雁云的话才刚说完,就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不小心招了主子的忌讳,扑通就跪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紧张。
“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韩氏虽然心里头生气,却也清楚她如今无宠,只有这几个贴身的宫女靠得住,若是失了这些奴才的心,往后怕是更不好过了。
这样想着,韩氏就开口道:“起来吧,你说的原也没错,我与曹氏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却是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过,说不着急怕是连自个儿都不信。”
雁云抬起头来看了韩氏一眼,见她当真没有生气,这才站起身来。
......
晚上用过了饭,秦姝就坐在软榻上看书,另一边,银杏正坐在绣墩上,拿着绷子绣花。
“主子,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
秦姝抬起头来,见着银杏脸上的神色,微微一笑:“嗯,明早还得去给太子妃请安,是得早些睡。”
听着秦姝的话,银杏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去打听过了,今晚殿下宿在了正院。
主子纵是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头哪里能真一点儿都不吃味儿。
她老早就瞧出来了,主子手里拿着书,却是没看到心里去。
银杏服侍着秦姝洗漱,然后就睡下了。
这一晚,东宫里好些人都一夜无眠。
得知殿下去了郭氏那里,便想着郭氏以后的风光。
这想的事儿一多,自然就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姝醒过来,洗漱更衣后,又喝了一碗银耳粥,这才领着银杏去正院请安。
这些日子长久不去请安,如今再去,倒真是有些不习惯。
“妾身(婢妾)给娘娘请安。”众人齐声拜下。
郭氏坐在软榻上,视线朝众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站在最前头的王才人身上。
王才人素来装扮精致,今日也不例外。
她身着一袭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鸾衣,头上梳着发髻,插着一支鎏金嵌珠的簪子,脚下踩着平底莲纹绣鞋,温婉如水,气度仪态真真与众不同。
“都起来吧。”郭氏开口道。
听着郭氏的话,众人才起身落座,王才人看着郭氏头上的如意钗,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好些日子不见,姐姐可还好?”
郭氏眼中稍稍闪过一抹不屑,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含了几分笑意。
“劳妹妹惦记,本宫一切都好。安哥儿是殿下的长子,自是福泽深厚。昨个儿殿下过来,还陪了安哥儿好一会儿,都说父子天性,可不就是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郭氏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郭氏的话音刚落,韩氏忙笑着道:“安哥儿福泽深厚,亦是娘娘的福气。当日娘娘请命留在院子里照顾哥儿,殿下心里头赞赏娘娘,自是更看重娘娘一些的。”
“婢妾瞧着,娘娘头上这如意钗可真是好,尤其是这紫色的东珠,真真是稀罕物。”
孙嬷嬷站在郭氏身后,听着韩氏的话,笑了笑,道:“曹主子不知,这东珠倒在其次,娘娘看重的是珠钗上雕刻的牡丹花,殿下说了,牡丹雍容,最适合娘娘佩戴了。”
孙嬷嬷这话说的恭恭敬敬,却实在是有些僭越了。
她再怎么得郭氏看重,也只是一个奴才。
郭氏瞪了她一眼,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娘娘恕罪。”孙嬷嬷忙告罪道。
没等郭氏开口,韩氏就说道:“想来嬷嬷也是替娘娘高兴,娘娘就别怪罪她了。”
听着韩氏的话,郭氏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葛氏,道:“这些日子,你闭门思过,如今出来了,就别做些没分寸的事情,免得惹得殿下生气。
葛氏一愣,急忙站起身来道:“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郭氏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到王才人的身上。
“昨个儿殿下说了,哥儿既然无恙了,往后宫务便还由本宫处理。妹妹你是个聪慧的,往后就由你来协助本宫,至于秦氏,她平日里照顾着璟哥儿,想来是抽不出这些功夫的。”
秦姝坐在那里,听着郭氏的话,忙应了声是,宫务什么的,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想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