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说事,哭什么哭?成何体统?”
黄成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突然站了起来,嗤啦一声,将夹克拉开脱掉,随即开始动手去脱内衣,朱书记和陈聪都吃了一惊,陈聪立即站了起来,厉声说道:“黄成,你要干啥?”
黄成不管不顾,快速地上衣全部脱掉,裸露出了上身,只见他上身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十多条伤疤,很是骇人。黄成转过身子,又露出了后背,后背上也是有很多条伤疤。
“朱书记,陈秘书,我才担任旧城改造办主任的时候,我都是亲自带人上阵搞拆迁的,但拆迁工作不是人干的活,我身上的这些伤疤,都是在搞拆迁的时候,被人给砍的,有几次,我还差点丢了性命。没办法,我才将拆迁工作交给了德国黑他们这种人,也只有他们才能将拆迁工作进行下去。”
朱书记和陈聪都惊呆了,要不是亲眼看到黄成身上的这些伤疤,还真难以置信。
黄成穿上了衣服,再次坐在朱书记对面,道:“朱书记,在您来之前,我就多次提出辞职,但市里的领导不同意,因为没有人愿意干我这份工作。我干的这份工作,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上下都落不出人来。这一次正好您亲自召见我,我再次提出辞职,请您批准吧。就是法办我,我也认了。”
朱书记和陈聪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人家黄成本就满腹委屈,早就不想干这个主任了,还多次提出辞职,只是上级不批。现在又向朱书记再次提出辞职,还怎么处理人家?
朱书记的满腔怒火,到现在都已经化为乌有,他只是阴沉着脸看着黄成,在思索着这件事到底该咋办?
不得不说,小会议室的气氛,现在有些尴尬,不打破这种尴尬,就有损朱书记的权威,要打破这份尴尬的任务就落在了陈聪的头上。
陈聪道:“黄主任,像德国黑那种人,手下聚集的都是两劳释放人员,是典型的黑恶势力,咱们是国家干部,即使工作再有难处,也不能用他们。”
黄成道:“陈秘书,我也不想用他们,但实在是没办法。像德国黑他们那伙人,都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他们刑满释放后,找不到工作,可他们也得养家糊口吃饭啊,他们只能干适合他们的活,拆迁这种活就非常适合他们。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麻痹的,本来是把黄成叫来,狠狠地收拾他的,没想到却成了这种结果。
黄成说的句句在理,但陈聪有应对的办法,道:“难道除了德国黑他们,就没有人可用了吗?”
“除了德国黑他们,还真得无人可用。我曾经找过很多人,但给人家多少钱,人家也不干。朱书记,陈秘书,像德国黑他们,的确都是蹲过大牢的人,但他们都已经刑满释放了,我们不能歧视他们。”
朱书记和陈聪的脸色均都巨变,黄成这话分明是在教训他们,陈聪有些恼火了,立即说道:“黄成,你别胡说八道,朱书记和我并没有歧视他们。你这么说,可是犯了立场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