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苦笑,“赢钱有心了。只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有心却没那个能力呀!
杨英摇头,“我看不一定,如果赢钱真的有心帮忙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可以。”
杨志听了,不由一愣,“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也说不好,就是总感觉她跟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说?”
“因为她都不哭。”
“不哭?”
“家奴背叛,财物被抢,落下山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多的事一夕之间发生,就是搁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恐怕也有些扛不住。可她,一个女孩愣是一滴泪都没掉过,你们难道不觉得她真的很特别吗?”
杨志听完,心里一震,呢喃,“是呀!为什么不哭呢?”
“难道她说的都是假的?”李氏凝眉。
“娘,就算她说的身世是假的。可那伤可是真真的,就她身上那些伤,搁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有些受不住,可她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儿。而且,我觉得她也没说假话。一个女孩子,要是爹娘还在世上,怎么会受的了她那样的苦。而她,就是因为没有了父母,受了伤害,受了委屈,才只能自己忍着,也不得不忍着。因为没人护着…。”
杨英说完,看着杨莹道,“姐,赢浅经历那多事儿一个人都挺过来了。比起她,你还有我们守着,所以,你也要坚强一些…”说着,忍不住眼睛酸涩,忽然觉得前段日子,她对赢浅太过分了。
“娘,以后我们对赢浅好些吧!她也真的不容易!”杨英正色道。
李氏点头,随即道,“志儿呀!我看你明天赶紧去镇上一趟,把赢浅带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家本就不易,要是因为我们家的事再惹上什么麻烦的话,我们于心何安呀!”
杨志没说话,面色沉重,复杂。
李氏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实在不行,我…我就去求你父亲,让他…。”
“不行!”李氏的话刚说完,杨英和杨志同时厉声打断。
杨英更是激动道,“娘,你忘记我们离开前,那老太婆说过的话了吗?”
李氏垂眸,遮住眼里的极致的伤痛,她怎么会忘呢?
李氏你既然不识好歹,非要弄个鱼死网破,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以后你要是再想回来,或者为了任何事求到我杨家门上。那么,你就要执着奴婢的礼进我杨家。
这就是当时她婆婆说过的话,而她丈夫当时原则了沉默。
呵呵…。十余年的夫妻,在诱惑面前,竟比纸薄!何其讽刺。
杨志想起过往,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起身,沉声道,“娘,我们不会回去,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回去。”说完,转身,绷着身体走了出去。
杨莹低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翌日
柱子一大早就来到赢钱房门前,敲门,叫人。可敲了大半天,也没人开,连一句回应都没有。柱子急的冒汗,可又不敢闯进去。
憋不住,威胁了一句,“赢公子,你要是再不开门,我…我可就进去了。”
没回应。
柱子冒汗,也开始担心,“赢公子,你没事儿吧…。”
砰…。
门开了,赢钱睡醒惺忪看着柱子,指着门上的几个大字,表情不善,“你出门没带眼睛吗?没看到这上面写的字?”
“哦!看…看到了呀!”
“那你还敲个屁呀!”
柱子挠头,“我是看到了,可…可我不认识字。”
“我擦!”蔺芊墨倒。
“擦…擦什么?”
“擦你个头呀!”
“什么意思?”
“就是弄死你,懂了吧!”
看着赢浅凶恶的样子,柱子默了!
赢浅白了他一眼,“找我干什么?”
“哦!赢公子,该办正事儿了吧!”
等你办正事儿黄花菜都凉了。“你现在去街上溜一圈,一炷香后,回来找我。”
“可我…。”不想去,也没心情转。
“赶紧去,你回来就可以开始办正事了。”说完,砰的把门关上了。
柱子摸鼻子,悻悻地走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柱子就跑了回来,这次连门都没敲,人就冲了进来。
“赢。赢公子,我刚才…刚才在镇上听到不少人说…说…”柱子喘着粗气,结巴道。
看着柱子发亮的眼睛,激动的表情。赢浅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