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亲戚上门,要是耽误了主子们的事情,就这些狗东西,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薛宸听她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重点,于是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什么事?”
见王氏要开口,薛宸直觉又是一大通狗屁,干脆也不听了,转头问旁边的护卫,说道:“太太怎么说的?”
护卫也是老实,憨厚的说道:“太太说她不在家,不让她们进。”
“……”薛宸看着这个有前途的护卫,点点头,然后云淡风轻的对王氏说道:“你也听到了,太太不在家,家里也没其他大人,恕不能招待了。趁早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薛宸就抬脚跨入了门槛,那王氏哪里吃过门面上的亏呀,而且对方给她吃的这个亏也太肤浅了,摆明了说不见她,还有薛宸这个姑娘的态度也实在可恶,想着现在若是不压着她一些,今后要是进了门,她这婆婆的规矩哪里能立的起来?
当即就大声喊道:
“怎么,这府里就是这样的规矩不成?你们太太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她啥也不是,我那么帮她渡过难关,如今却是连救命恩人都不见了,跟我耍派头?还有你们薛家,一个个都不长眼睛吗?瞧不出我是谁吗?薛宸你给我站住!我今儿就还就不走了!你这没大没小的,摆脸子给谁看呢?”
薛宸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小厮恨不得冲上去抽那女人两个巴掌,碍于薛宸在场,他们不敢动,见薛宸脸色不好了,以为小姐生气了,从旁劝说道:
“小姐,您别跟这泼妇一般见识。”
薛宸回过头去,衾凤和枕鸳也听着上头的响动,走上前来,正好听见王氏说的话,看了一眼薛宸,衾凤就明白了,走上前去,抓住王氏的衣襟,就把王氏拉着转了个圈,掀翻在了地上,然后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冷声说道: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这泼妇撒野?敢说我们太太的坏话,真当我们薛家是死的不成?”
衾凤和枕鸳手上懂武,力气大着呢,王氏是个尖钻刻薄样,小家子气的很,哪里够衾凤抓一把的,衾凤说完之后,枕鸳再上来又给她添了一巴掌,说道:
“我们大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不知所谓的乡下婆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真以为是你们乡下那鸡窝笼子,由着你可劲儿折腾也没王法管你不成?”
衾凤和枕鸳平日里都跟在薛宸身后,所以府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这俩丫头的战斗力,如今他们可算是见识到了,纷纷往薛宸看去,见她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眼中还带着些许赞许,大家就知道,这一仗在小姐心中,他们是彻底输给衾凤和枕鸳这俩丫头了,平白的失了一个在小姐面前立功的机会,一个个不由得悔青了肠子。
早知道小姐是这样的处事手段,他们这些人还等什么呢,早上前去抽那泼妇的耳刮子了,还用等到衾凤和枕鸳这两个贴身丫鬟来动手吗?
王氏被衾凤枕鸳联手打蒙了,她那婆子见两个丫头凶悍,也不敢上前搭救,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王氏捂着脸,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
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嫁了人之后,有娘家人撑腰,婆母公爹和相公都不敢和她大神说话,就连当初嫁进门的那个县主嫂子也要看她的脸色过活,早就养成了这刁蛮的性子,哪里想过她有一天,会在京里,被两个丫头当众掌掴呢?
衾凤和枕鸳打了人,这才松开了她的前襟,走到薛宸身边,薛宸冷眼瞥了瞥那王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几乎要把王氏给压到地底下去,让她无地自容。
吃了这么大的亏,王氏是不敢再上前去纠缠了,就看着薛宸在众仆的簇拥之下离开了门房,往内院走去。
左看右看,周围全都是大山一样的护卫,想着她连两个丫鬟都对付不了,何况是这些男人。
灰溜溜的爬起来,那婆子这才敢上前,替她拍打身上的尘土,王氏将一只拳头紧捏,指甲都掐进肉里,眼神愤恨的盯着门内,暗自心道:不给她脸,她就让他们都没脸!那个薛宸,小小年纪就这样凶悍,将来只要她进了门,看她怎么给她立规矩,怎么收拾她!
婆子扶着王氏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薛氏门前,看见薛家的众仆正搬着马车上的东西,全都在说大小姐出手大方,出门逛个街,都给全府的人带东西回来云云。
王氏一听顿时又来了心眼,这薛小姐出手这么阔派,看来嫁妆定是不会少的,到时候一定要狠狠的讹她一笔。
沉醉在自我世界中的王氏突然就哼哼哼哼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婆子以为她被打傻了,也不敢说话,就扶着她坐上了轿子。
门房众护卫这才交换了个眼神,全都心下明了将来这婆娘要是敢再来闹事,他们可不能再让衾凤和枕鸳那两个丫头抢了风头,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泼妇不可。然后又是一阵惆怅,唉,从前也没个人告诉他们,原来小姐喜欢的是这种风格,他们平时都太文雅了些,关键时候,还不如两个丫鬟!
要检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