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牢记着朱修文的吩咐,正要指使众奴仆为白瑶华呐喊助威,却见白瑶华把绿柳一指,和颜悦色地问葛三:“你来猜一猜,我这丫鬟会不会酥黄独?”
葛三怒道:“老子说了,你做的都不是酥黄独,又何况你的丫鬟?”
白瑶华笑了起来,冲他点头:“你猜对了,我这丫鬟,的确不会酥黄独,她只会……”
随着她的话语声,性急的绿柳已是长鞭出袖,像是一条长蛇,更像是一道钢绳,直奔葛三而去,瞬间缠住了他的脖子。
她并未使什么力气,但长鞭上有倒刺,马上有血从葛三的脖子上流下来,看着十分吓人。
小县城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吓呆了。
好半天,葛三的同伙方才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哭喊着求饶:“姑娘,姑奶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放了我们大哥……”
白瑶华不慌不忙地擦着盘子,道:“你们污蔑我不要紧,但怎能污蔑酥黄独?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岂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葛三的脖子还在淌着血呢,说不准绿柳一使劲,他的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在此情形下,他的那些同伙哪敢说一个不字,争先恐后地点头:“姑娘您说得对,您做的就是酥黄独,是我们见识浅,不认得……”
白瑶华还是不怎么满意,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摊位上方:“那这条横幅……”
“还给您,还给您,您是咱们县唯一一家酥黄独,酥黄独!”葛三的同伙连忙将那块题了诗的红布奉上,帮她重新挂好了。
白瑶华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也罢,我还要赶路,今儿就暂且饶了你们,若让我碰见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是,是,是,姑娘您走好,我们再也不敢了!”同伙们依旧匍匐在地下,一个也没敢起来。
白瑶华冲绿柳微微颔首,绿柳松开了鞭子。葛三捂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闷声不响地缩到人群后面去了。
事情了结,白瑶华却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对那梁国小姑娘道:“我能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葛三等人今日吃了亏,肯定怀恨在心,等我走后,必定会报复,要不你搭乘我的车,到别处去做生意?”
小姑娘眨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连连点头。
白瑶华便让绿柳给她收拾了摊位,送她上他们的住处去。
绿柳临走前,想起一件事,忙让那小姑娘稍候,把白瑶华拉到了一旁,小声地告诉她:“小姐,兰陵王惦记着您呢,刚才他叮嘱李公公,甭管您做出来的是什么,都要一口咬定就是酥黄独。”
白瑶华什么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接她这话,只是同样小声地告诉她:“你回去后,让人盯着她,不许她乱走。”
绿柳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问,点点头,去领了梁国小姑娘,走了。
那些围观的客人,见正主儿都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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