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抢出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呙、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吕公望、南宫适、辛甲、辛免、太颠、闳夭、黄明、周纪等,围裹上来,把张桂芳围在中间。
好个张桂芳,似弄风猛虎,酒醉斑彪,抵挡周将,全无惧怯。
见状略微皱眉的姜尚转而传命金吒:“你去战李兴霸;我用打神鞭助你今日成功。”
金吒听命,拽步而来。李兴霸坐在狰狞上,见一道童忽抢来,催开狰狞,提锏就打。金吒举宝剑急架相迎。未及数合,只见哪吒登风火轮,摇枪直刺李兴霸。兴霸用锏急架忙还。
姜尚骑在四不相上,刚要祭打神鞭。李兴霸见势不能取胜,把狰狞一拍,那兽四足腾起风云,逃脱去了。
哪吒见走了李兴霸,不由怒哼一声忙追了上去。金吒也是随后跟上。
另一边,众将围战张桂芳,晁田弟兄二人在马上大呼道:“张桂芳早下马归降,免尔一死,吾等共享太平!”
张桂芳大骂:“叛逆匹夫!捐躯报国,尽命则忠,岂若尔辈贪生而损名节也!”
从清晨只杀到午牌时分,桂芳料不能出,悲愤大叫:“纣王陛下!臣不能报国立功,一死以尽臣节!”
自转枪一刺,张桂芳撞下鞍鞒,一点灵魂往封神台来,被清福神引进去了。
城上,陈曦带着一对儿女以及姜邑早已在此观战多时。
晓月见那张桂芳自杀殉国,不由道:“倒是个忠直良将,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与我们西岐为敌,这样的人就应该大杀特杀!”撇撇嘴的望月,则是小眉头微皱道:“母妃,那金吒和哪吒两兄弟,杀得了那个李兴霸吗?”
美眸轻眯的陈曦,便是淡笑道:“李兴霸劫数难逃,自由人等着他呢!好了,战事已了,我们回去吧!”
说话间的陈曦,便转身带着望月、晓月两小以及姜邑离开了。
张桂芳已死。人马也有降西岐者,也有回关者。姜尚得胜进城,入府上殿。众将各报其功,个个面露喜色,意气风发。
...
且说李兴霸逃脱重围,慌忙疾走。李兴霸乃四圣之数,怎脱得大数。狰狞正行,飘然落在一山,道人见坐骑落下。滚鞍下地,倚松靠石,少憩片时。寻思良久:“吾在九龙岛修炼多年,岂料西岐有失,愧回海岛,羞见道中朋友。如今且往朝歌城去。与申兄共议。报今日之恨也。”
方欲起身,只听得山上有人唱道歌而来,李兴霸回首一看,原来是一道童:“天使还玄得做仙,做仙随处睹青天。此言勿谓吾狂妄,得意回时合自然。”
话言那道童唱着行来,见李兴霸打稽首:“道者请了!”
李兴霸答礼。道童问道:“老师那一座名山?何处洞府?”
李兴霸道:“吾乃九龙岛炼气士李兴霸;因助张桂芳西岐失利,在此少坐片时。道童。你往那里来?”
道童暗想道:“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道童大喜:“我不是别人。我乃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徒弟木吒是也;奉师命往西岐去见师叔姜子牙门下,立功灭纣。我临行时,吾老师说:‘你要遇着李兴霸,捉他去西歧见子牙为贽见。’岂知恰恰遇你。”
李兴霸怒极而笑:“好孽障!焉敢欺吾太甚!”
话未毕,李兴霸拎锏劈头就打。木吒执剑急架忙迎。剑锏相交。怎见得一场大战:这一个轻移道步;那一个急转麻鞋。轻移道步,撤玉靶纯钢出鞘;急转麻鞋,浅金装宝剑离匣。锏来剑架,剑锋斜刺一团花;剑去锏迎,脑后千塊寒雾滚。一个是肉身成圣,木吒多威武;一个是灵霄殿上,神将逞雄威。些儿眼慢,目下皮肉不完全;手若尽松,眼下尸骸分两块。
话说木吒背上宝剑两口,名曰“吴钩”。此剑乃“干将”、“镆耶”之流,分有雌雄。木吒把左肩一摇,那雄剑起去,横在空中,磨了一磨,李兴霸可怜:千年修炼全无用,血染衣襟在九宫。
木吒将兴霸尸骸掩埋了,正要离开,却是见得远处两道遁光而来,正是金吒哪吒。哥仨一见面,自然是意外惊讶而又惊喜,寒暄之后结伴往西岐而去。
自此,哪吒三兄弟共仕西岐,传为佳话。西岐经此一战,也是声威日隆。
...
话说这张桂芳战败身陨,战报到了朝歌,纣王一听之下,大怒不已,忙升殿招众文武议奏战事。
纣王问谁愿挂帅出征,再伐西岐,话未毕,左军上将军鲁雄年纪高大,上殿曰:“末将愿往。”
纣王看时,左军上将军鲁雄苍髯皓首上殿,不由微微皱眉道:“老将军年纪高大,犹恐不足成功。”
鲁雄笑答:“启禀大王:张桂芳虽是少年当道,用兵恃强,只知己能,显胸中秘授;风林乃匹夫之才,故此有**之祸。为将行兵,先察天时,后观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文,济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十万之众,无有不力,范围曲成,各极其妙,定自然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也。末将一去,便要成功。再副一二参军,大事自可定矣。”
“这...”听的鲁雄之言,略微犹豫的纣王,不由看向了下方文官为首老神在在而立的申公豹,刚要开口,一旁的妲己则是突然道:“大王,老将军如此大把年纪,还请命出征,足见忠勇,其心可嘉。老将军方才之言,倒是老成持稳。大王若是不允,只怕伤了老臣之心,让老将军以为大王嫌他老了,不中用了呢!”
“大王!”鲁雄一听也是忙对纣王拱手请命:“老臣虽然老迈,可是尚且骑得战马,拿得动刀兵。老臣此去,若不得胜还,也必为大王血洒疆场!”
听着鲁雄这话,纣王也是一时间被说的有些动容,再加上妲己之言,顿时便是点头应允了鲁雄所请,命他为帅统兵出征。
待得鲁雄谢恩,妲己旋即便是美眸微闪的淡笑道:“大王,老将军毕竟老迈,军务繁杂,还需配一两位参军随行,辅助老将军才是。”
“嗯,所言正是!”点头的纣王,不由目光扫向众文武道:“谁愿去为参军?”
纣王话落,满殿寂静,一时间竟然是五人开口。
眉头微皱,纣王正有些心中着恼间,妲己便是再次淡笑开口了:“大王,在朝中,费大夫和尤大夫是最会办事的,不如就派他二人去吧!”
纣王听的神色一动,不由看向费仲、尤浑二人。
面色微变间,二人正要出班开口,妲己却是当先笑道:“二位大夫,历来是大王的心腹,依之为左膀右臂,想必此次定然是义不容辞的了,是吧?”
“是,臣等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义不容辞!”费仲、尤浑二人被妲己这话一将,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咬牙应声开口。
纣王一听,顿时大喜,赞叹二人忠心,旋即便是下令二人为参军,随鲁雄老将军出征。
话说鲁雄择吉日,祭宝纛旗,杀牛,宰马,不日起兵。鲁雄辞过纣王,放炮起兵。
此时夏末秋初,天气酷暑,三军铁甲单衣好难走,马军雨汗长流,步卒人人喘息。好热天气!三军一路,怎见得好热:万里乾坤,似一轮火伞当中。四野无云风尽息,八方有热气升空。高山顶上,大海波中。高山顶上,只晒得石烈灰飞;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滚。林中飞鸟,晒脱翎毛,莫想腾空展翅;水底游鱼,蒸翻鳞甲,怎能弄土钻泥。只晒得砖如烧红锅底热,便是铁石人身也汗流。
三军一路上:盔滚滚撞天银磬,甲层层盖地兵山。军行如骤雨,马跳似欢龙。闪翻银叶甲,拨转皁雕弓。正是:喊声振动山川泽,大地乾坤似火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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