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尚大惊道:“虽然杀了高继能,到又折了五将!且按兵不动。”
话说孔宣进营,把神光一抖,只见五将跌下,照前昏迷。吩咐左右将五将监在后营,孔宣见左右并无一将。只得自己一个,也不来请战,只阻住咽喉总路,周兵如何过去得。
话说姜尚头运粮草官杨戬至辕门下马,大惊道:“这时候还在此处?”
军政官报与姜尚:“督运官杨戩听令。”
姜尚一听忙传令:“令来。”
杨戬上帐参谒毕,禀道:“催粮三千五百,不误限期,请令定夺。”
姜尚点头道:“督粮有功,当得为国。”
杨戬却是忍不住好奇的忙道:“是何人领兵阻在此处?”
姜尚把死了黄天化,并被擒拿了许多将官的事说了一遍。杨戬听得黄天化已死,正是:道心推在汪洋海,却把无名上脑来。
转而杨戬便是沉声忙道:“想不到,孔宣身为造化门下二代弟子,造化天尊的亲传弟子,竟然也会行此逆天之事。师叔,明日我想请命会一会他,看着孔宣究竟是何等厉害了得!”
闻言无奈一叹的姜尚,犹豫了下便是点头道:“也好!我等终究不能被阻着。”
杨戬方下帐,只见南宫适、武吉对上前对其道:“孔宣连拿黄飞虎、洪锦、哪吒、雷震子莫知去向。”
杨戬点头道:“孔宣乃造化门下二代弟子,非同一般,我等不清楚其底细。吾有照妖鉴在此,不曾送上终南山去。明日元帅会兵,便知端的。”
次日,姜尚带众门人出营,来会孔宣。商军巡营军卒报入中军。孔宣闻报出来,复会姜尚道:“你等无故造反,诬谤妖言,惑乱天下诸侯,妄起兵端,欲至孟津会合天下叛贼,我也不与你厮杀,我只阻住你不得过去,看你如何会得成!待你等粮草尽绝,我再拿你未迟。”
只见杨戬在旗门下把照妖鉴照着孔宣,看镜里面似一塊五彩装成的玛瑙,滚前滚后。杨戬暗思:“这是个什么东西?”
孔宣若有所觉的看过来,看见杨戬照他,不由笑道:“杨戩,你将照妖鉴上前来照,那远远照,恐不明白。大丈夫当明白做事,不可暗地里行藏。我让你照!”
杨戬被孔宣说明,便走马至军前,举鉴照孔宣,也是如前一般。孔宣见杨戬不言不语,只管照,不由摇头一笑,纵马摇刀直取。杨戬见状不敢怠慢,三尖刀急架相还。刀来刀架。两马盘旋,战有三十回合,未分胜负。
杨戬见起先照不见孔宣的本像,及至厮杀,又不见取胜。心下十分焦躁,忙祭起哮天犬在空中。那哮天犬方欲下来奔孔宣,不觉自己身轻飘飘落在神光里面去了。
韦护来助杨戬,忙祭降魔杵打将下来。孔宣把神光一撒。杨戬见势头不好,知他身后的神光利害,驾金光走了。只见韦护的降魔杵早落在红光之中去了。
孔宣见杨戬逃走,不由朗笑笑道:“杨戩,我知道你有玄机。善能变化,如何也逃走了?可敢再出来会我?”
韦护见失了宝杵,将身隐在旗下,皱眉郁闷无奈。
孔宣大呼:“姜尚!今日与你定个雌雄!”
孔宣说话间,走马便是来战。姜尚后有李靖大怒,骂道:“你是何等匹夫!焉敢如此猖獗!”
李靖摇戟直冲向前,抵住孔宣的刀。二将又战在虎穴龙潭之中。李靖祭起按三十三天玲珑金塔往下打来。孔宣把黄光一绞。金塔落去无踪无影。正是:红光一展无穷妙,方知玄内有真玄。
李靖失了宝塔。不由大惊失色,正要闪身而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冷笑的孔宣,便是背后黄光一晃的将李靖收了去。
话说金木二吒见父亲被擒,兄弟二人四口宝剑飞来,大骂:“孔宣逆贼!敢伤吾父!纳命来!”
兄弟二人举剑就砍。孔宣手中刀急架相迎。只三合,金吒祭遁龙桩,木吒祭吴钩剑,俱祭在空中。孔宣见状不屑一笑,背后红光微微一晃,只见二宝便俱落在红光里面去了。
金木二吒见势不好,欲待要走,被孔宣把神光复一撒,早已拿去。
姜尚见此一阵折了许多门人,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孔宣,欺人太甚!吾在昆仑山也不知会过多少高明之士,岂惧你孔宣一匹夫哉!”
姜尚催开四不相,怒战孔宣,未及三四合,孔宣将青光往下一撒。姜尚见神光来得利害,忙把杏黄旗招殿,那旗现有千朵金莲,护住身体,青光不能下来。此正是玉虚之宝,自与别样宝贝不同。
孔宣见状不由一笑:“姜子牙,若不是你有此宝,本帅今日便擒了你!也罢,今日暂且放过你。你若是不服,大可从三山五岳请得厉害之辈前来会我。”
说完,孔宣便是收兵回营,到了中军大帐,方把神光一抖,收了诸般法宝,仍将李靖、金木二吒监禁。
姜尚也是无奈鸣金收军回营后,只见杨戬已在中军。姜尚升帐,不由好奇的问杨戬:“众门人俱被拿去,你如何到还来了?”
杨戬道:“弟子仗师尊妙法,师叔福力,见孔宣神光利害,弟子预先化金光走了。”姜尚见杨戩未曾失利,心中略微安慰,然而心下其是忧闷:“天尊偈中说‘界牌关下遇诛仙’,如何在此处有这支人马阻住许久?似此如之奈何!”
姜尚正忧闷之间,武王差小校来请姜尚后帐议事。
姜尚忙至后帐,行礼坐下。武王略微皱眉忧虑道:“闻元帅连日未能取胜,屡致损兵折将,元帅既为诸将之元首,六十万生灵俱悬于元帅掌握。今一旦信任天下诸侯狂悖,陡起议论,纠合四方诸侯,大会孟津,观政于商,致使天下鼎沸,万姓汹汹,糜烂其民。今阻兵于此,众将受羁縻之厄,三军担不测之忧,使六十万军士抛撇父母妻子,两下忧心,不能安生,使孤远离膝下,不能尽人子之礼,又有负先王之言。元帅若是救不能胜孔宣,恐生变故!孤王之意,暂且退兵。”
姜尚一听不由皱眉暗思:“大王之言虽是,老臣恐违天命。”
武王见状不禁道:“天命有在,终有再次兴兵之机,岂有凡事阻逆之理?”
姜尚被武王一篇言语把心中惑动,这一会儿执不住主意,至前营,传令与先行官:“今夜减灶班师。”
众将官打点收拾起行,不敢谏阻。二更时,辕门外来了陆压道人,忙忙急急,大呼:“速传与姜元帅!”
姜尚方欲回兵,军政军报入:“启元帅:有陆压道人在辕门外来见。”
姜尚忙出来迎接。二人携手至帐中坐下。姜尚见陆压喘息不定,不由意外忙道:“道兄为何这等慌张?”
陆压正色忙道:“闻你退兵,贫道急急赶来,故尔如此。”
转而陆压便是忙道:“切不可退兵!若退兵之时,使众门人俱遭横死。天数已定,决不差错。”
“哦?孔宣真会杀了他们?”姜尚不由皱眉道:“怎么说他也是造化...”
不待姜尚说完,陆压便是道:“子牙,莫要忘了。被抓之人,几乎都是阐教门人。阐教与造化一脉,素来有些因果。孔宣若是杀了众人,也很正常。如今是封神之劫,无人能说孔宣什么。他可是造化天尊的弟子,谁敢动他?”
姜尚听陆压一番言语,皱眉犹豫,也无主张,故此姜尚复又传令:“叫大小三军,依旧扎住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