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难看的看着那山谷口,半晌之后,刁应祥才深吸了口气咬牙沉声道:“众将听令,本将军准备进入山谷查探一番。++x+若是一炷香的时间我还没有出来,你们便下令撤兵。不过,记住要小心敌人追击。”
“将军!”众将领一听不禁都是面色一变的焦急喊道。
其中一个中年将领更是直接道:“刁将军,山谷之中敌情如何尚不知道。你是军中主将,不可擅自冒险。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让我等回去如何和元帅交代?”
“是啊!刁将军,我看我们还是先行撤兵吧!”一个头发花白、足有五十多岁的老将也是忙劝道。
听着他们的话,不少年轻将领都是眉头微皱,甚至于有两个愣头青要随刁应祥一起到山谷之中查探,以策万全。
“本将军主意已定,尔等不必多说了,”目光扫过众将,最后在那两个年轻将领身上顿了顿的刁应祥直接道:“你们二人,随本将军进山谷查探。其他众位将军,率兵后退一里!”
两个年轻将领在其他将领神色各异的目光下激动惊喜的恭敬应声,和刁应祥一起策马向着山谷之中飞奔而去。
“年轻好啊!年轻人敢闯敢拼!”那头发花白的老将感叹般的摇头轻声道。
无奈一叹的众将将领直接调转马头道:“走!退兵一里!”
大军缓缓向后退了一里地的同时,刁应祥三人也是策马进入了山谷之内。
山谷中。山风凛冽,刮得天空一片灰沉沉的,连周围的荒山都有些模糊起来。竟然看不到一个西凉军士的踪影。
“小心!不可大意!”放慢了速度的刁应祥,和身后的两个年轻将领一前两后呈品字形缓缓前进,向着山谷深处靠近。
很快,周围空气中的尘土便是更浓起来,甚至于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了。
“不对!”低喃一声的刁应祥,似乎想到什么般,忙一挥手勒马停了下来。看着周围面色凝重了起来:“我们恐怕是进入一种阵法之内了。”
两个年轻将领一听也是顿时面色一变。身在军中,特别是唐军一路攻打到这儿,也遇到一些阵法。他们自然是明白这些阵法的可怕。
“将军,怎么办?”其中一个年轻将领略有些慌了,忙看向刁应祥。
警惕看着周围的刁应祥,则是沉稳的沉声道:“别慌!不要自乱阵脚。咱们先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阵法到底有什么猫腻。”
“是!”应了声的两个年轻将领也是警惕小心的注意着周围。
这般紧张的气氛下。山谷中除了隐约的风声和三人慢慢粗重起来的呼吸声,便是再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连个年轻将领都有些额头冒冷汗、心中慌乱的时候,隐约的兽吼声响起,随即便是急促的破空声。
“嗯?”隐约间好似看到一道幻影从灰沉沉的空中闪过的其中一个年轻将领猛然转头,却是不见了那道幻影的踪迹,正自疑惑忐忑间,莫名的危机感让他转过头来看向了另一边。
然而。刚刚转过头来的年轻将领,只觉得眼前一暗。下一刻一道寒芒便是突兀出现,紧接着消失的瞬间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下意识低头去看的年轻将领,只看到一道黑色弧形刀光从胸口闪掠而出,带着一道血光没入了马腹之下去了。
嗖..一道黑色残影从马腹下飞掠而过,凌厉的寒芒划过了另一个年轻将领座下的战马,随着一声凄厉的马儿嘶鸣声,那员年轻将领顿时被暴起的战马从马背上甩了出去,狼狈落在了地上。
脚掌刚刚落地,年轻将领还未站稳,一道凌厉的爪芒便是划过了他的脖子,带起几道血痕,足足撕裂了其半个脖子的狰狞伤口鲜血喷射而去。
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的年轻将领,顿时身子一软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带起尘土,那瞪大而神采快速消逝的眼眸之中犹自有着一丝惊恐不甘之色残留。
“嗯?”听到动静豁然转头看去的刁应祥,目光余光隐约捕捉到一道幻影顺着地面闪掠而过向自己而来,下意识一低头,只见座下被一条黑色锁链捆住了马蹄的战马随着那锁链瞬间紧绷直接嘶鸣一声软倒在地,一条马腿带着刺眼的血光直接随着黑色锁链飞入了灰沉沉的空中。
慌忙闪身跃起的刁应祥,狼狈落在地面上,只听得耳边破空声传来,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手中偃月刀向后格挡般的劈出。
铿..金铁交击声响起,一道人形兽影飞退开去消失,那血红的利爪残影犹自刺眼。
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刁应祥目光扫过周围,入眼的一幕却是那三匹战马其中两匹都是被划开了肚子、内脏和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另外一匹被撕掉一条腿的战马也是连着肚子都被撕裂开,尽皆抽搐着将要死去;此外,便是那一头栽倒在地面上身下鲜血将地面染成暗红色的年轻将领的尸体以及另外一个仰身倒地同样伤口狰狞的脖子上鲜血直流的年轻将领尸体。
“混蛋!”双目红了起来的刁应祥,不由看向皱眉怒而咆哮起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与我刁应祥决一死战!”
刁应祥话音刚落,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便是引得他豁然转头咬牙看过去。
蒙蒙灰尘雾霭之中,一匹神骏战马迈着优雅的步子而来,马背上一员青年将领一身戎装、手持亮银枪、英武不凡。
“杨藩!”看清楚来人模样的刁应祥,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咬牙切齿低吼道。
杨藩见状不由嘴角轻翘随意的笑道:“刁应祥。别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哦,对了,咱们的确是有仇。国仇!你这叛国之徒,反过来要攻我白虎关,真是一点儿廉耻之心都不要了。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便成全你,送你到九泉之下和我西凉历代先王请罪去!”
“杨藩,我杀了你!”杨藩的一番话,刺激的刁应祥一腔子怒火要爆了般。红着眼怒吼一声便是向杨藩杀去。
见状目中闪过一抹不屑冷笑的杨藩,右臂一震,手中亮银枪便好似一条银色蛟龙般席卷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铿’的一声荡开了刁应祥全力爆发的狂暴一击,长枪枪尖一松直刺刁应祥的胸膛。
咻..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一道白色厉芒穿透灰蒙蒙的雾霭,直接击中了那亮银枪的枪杆。使得长枪凌厉的攻击瞬间受到影响。长枪一偏枪尖划过了刁应祥的腰侧。
“穿云箭?”看到那白色厉芒所化的白色箭矢,杨藩不由面色微沉。
破空声中,脚踏盾牌的薛丁山眨眼间便是从远处雾霭之外飞掠而来。
双目虚眯的杨藩,手臂一震,手中长枪便是猛然回抽一划,欲要划开刁应祥的胸膛。
然而刁应祥也不是吃素的,几乎同时反应过来的他,身影一动便是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但不料手臂却是撞在了枪尖的另一边刃上,‘嗤’的一声。锋锐的枪刃竟然将刁应祥的整条手臂都给削断了,鲜血喷洒而出。
“啊!”惨叫一声踉跄后退的刁应祥,却是被闪身落地的薛丁山伸手扶住,撕开战袍一角为他包裹住了断臂。
愣了下的杨藩,旋即便是面带冷笑的看向薛丁山和刁应祥:“刁应祥,算你走运!不过,薛丁山,你可真是够愚蠢的,为了救刁应祥竟然将自己陷入阵中。这下,我看你如何离开。”
“杨藩,咱们总有已决生死的时候,告辞了!”冷然看了眼杨藩的薛丁山,话音刚落便是带着刁应祥飞身而起,脚踏盾牌向着远处雾霭之中飞去。
冷笑看着这一幕的杨藩,不多时便是似有所觉的面色微变:“嗯?怎么可能?薛丁山怎么会发现生门所在?难道是碰巧蒙对了?”
山谷之外,那十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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