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尹初心听出他的声音,疑惑的皱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面是长时间的沉默,许久,纠结的男声才响起,“我只想当面跟他道歉。 . d t . c o m不然我不会心安。”
“我……做错了事……”夏南风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深深的歉疚和自责。尹初心一阵紧张,她所认识的夏南风一直是刚硬坚强的形象,可是现在,她听到他压抑的哭泣。
“哗啦啦……”夏南风支在地板上的手一滑,身边横七竖八的酒瓶一阵滚动,尹初心心弦紧绷,“表哥,你喝酒了?别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你,罗格先生葬在他家乡的墓园里,安眠在他的女儿身边。”
少寒说,本·罗格年仅六岁的女儿在一次恐怖袭击事件中丧生,本·罗格最痛恨恐怖分子,更加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他希望可以在天堂,永远守护女儿。
“……谢谢。”低沉的两个字之后,尹初心来不及询问更多,男人已经将电话收线。
“究竟怎么一回事?”尹初心一脸狐疑的坐回餐桌旁,还没从弗兰克爽约的失落里回过神,夏南风又给她放了这么大的一个迷雾。
梅姨担心的问道,“小姐,南风少爷心情好点吗?你有时间的话安慰安慰他吧。”梅姨几乎是南风长大的,对他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闻言,尹初心的目光落在梅姨忧心忡忡的脸上,“梅姨,我表哥怎么了,那你怎么知道他心情不好的?”
“我也是前几天回老爷那里,听到老爷讲电话。南风少爷已经休假一段时间了,还做了什么心理辅导。开始我以为他行动受伤了呢,后来老爷说不是。”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下尹初心可听糊涂了。
梅姨也一脸困惑,“我也不明白,老爷只是说,不是他的错。希望他能走过这一关。”
太乱了!太乱了!
尹初心两只小手一起按向眉心,纷杂的思绪让她有些头疼。夏南风打听本·罗格的墓地,还声称自己愧对于他。忽然间,一个大胆的设想跃入脑海,难道是警匪片里最狗血的剧情——本·罗格是警方的卧底?或者联邦特工?
本·罗格原本是天赋异禀的催眠治疗师,因为女儿之死,痛恨恐怖分子和犯罪集团,因而走上特工之路,一切顺理成章!
想到本·罗格死亡时的模样,西装革履,做了帅气的发型,站在正义女神朱斯提提亚的雕像下。究竟是如何伟大的信仰,才让他如此从容镇定的走向死亡?
正义女神朱斯提提亚!
因为他是为正义而献身!
尹初心猛地睁开眼睛,把梅姨吓了一跳,“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尹初心陷入更深的迷惘。以本·罗格的资历,至今都没有被媒体披露真实身份,只能说明,他还有后招。而在他慷慨就义前的最后时光里,只有他们跟他在一起!准确说,是只有君少寒跟他单独在一起呆了五天……
究竟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本·罗格拜托少寒的真的只有收尸那么简单吗?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君少寒当时隐忍的神情是那么令人费解。认领罗格先生的尸首时,他甚至跟夏南风发生了冲突。这一切都不寻常。是不是,少寒早就知道本·罗格的特工身份?
抬眸,尹初心忽然瞥见那件白色瓷人摆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疑惑的姨,“梅姨,那对瓷人我不是要你收起来放到我书房吗?”
梅姨回头一讶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对呀,早上出门的时候,我擦了擦放茶几底下了,想着回来的时候再收,怎么又回去了……”
两个人视线一对,不约而同的质疑。
“弗兰克!”尹初心眼神一凛,以肯定的语气呼出男人的名字。
“家里没有外人了,可真奇怪了,弗兰克先生怎么会知道瓷器放在哪儿?”
尹初心的眼前略过无数场景,喃喃自语,“也许不奇怪。”
她想起和弗兰克第一次会晤,在酒店的枪战,他抱着她在乱枪里闪躲,帮她捡起滚落的紫藤花冠,帮她小心翼翼的戴好,拼劲全力护她周全!
她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一定要摘下面具,个男人的样子!
因为他带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熟悉,熟悉的让她心痛!
后来来路不明的狙击手,她没能亲手摘下他的面具,第二天她一张冷酷的脸,她的心微微失落。
昨晚,舞会上,他好奇的打探茜茜的消息。她讲的忘情,他听得投入。他温柔的帮她擦拭酒渍她竟然在那一刻怦然心动!
之后,他送她回家,勾起她伤心的回忆,他给她温暖的拥抱,无关风月,只是纯粹的心疼。她清楚记得他说,“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还有晴天娃娃。”
这几天的记忆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尹初心心绪乱糟糟的,没吃几口就上楼了。前随风转动的晴天娃娃,她轻轻握住娃娃的身子,秀眉微蹙。
当初,他送她晴天娃娃时,曾说,“初心,我相信,是晴天娃娃又把你送回我身边。我信晴天娃娃。不管我们以后的人生中还会遇到怎样的风风雨雨,只要有晴天娃娃陪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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