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心讨好的笑了笑,说:“我想问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仓库没有留守值班的人吗?为什么等水把所有木材都淹了才有人发现呢?”
那胖子上下打量了夏暖心一眼,固执道;“你是谁?外面有专门的地方招待记者,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暖心看对方油盐不进,只好深吸口气,沉下了脸:“我是夏氏集团的负责人,你们那批木材,就是要交货给我们的。那现在能说了吗?”
怕对方不相信,夏暖心还特意掏了张名片递给他,对方看了看,这才半信半疑的说了。
“你问我也没用。昨晚上值班的人,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发现仓库已经漏水了,再喊人已经来不及了。”
夏暖心再接再厉:“有查过是什么原因吗?”
包工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简直没法相信,我们这些人,在这仓库的,一个个都是做了多少年的?那绑木材的雨布没有扣紧?这种纰漏怎么可能会有?”
包工头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这事情一出,涉世的工人都被停工了,现在一个个都在家呆着等消息呢。”
“那昨天加班的那个人呢?您知道他的住处吗?”
包工头瞪了瞪眼,惊疑不定的看着夏暖心:“那里可乱了,你确定要去?”
等夏暖心来到包工头给指明的地方的时候,才知道那人说的乱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一个贫民窟。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夏暖心都不能相信这城市竟然还有这么肮脏的地方。
地上铺着的水泥地几乎已经看不清楚颜色,各种刺鼻气味的不知名液体在地上随处可见,还有各色垃圾裹挟着簌簌的冷风从楼顶掉落下来。
夏暖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被砸个正着。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磕磕绊绊的来到了那个值班工人的房屋门前。
这是一幢破旧的危楼,楼房一共有五层,年久失修,踩着楼梯都会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响。
楼道里堆满了臭气熏天的生活垃圾,无数的苍蝇围着那些垃圾嗡嗡嗡的打着转。
夏暖心强忍住内心的不适,爬到了这幢楼的顶层。
顶层502,是那个值班工人王勇的住所。
夏暖心敲了敲门,没人应。
但是据那个包工头所说,王勇在阮城没有任何亲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没有心思在外面闲逛,除了家里,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才对。
夏暖心不死心的继续敲门。
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都没有人出来应门。反倒是在夏暖心快要放弃的时候,楼梯的拐角偷偷摸摸的闪过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谁在那里?”夏暖心问,她一边问一边快速的跑了过去。
那人可能腿脚不是很灵便,看夏暖心追过来,下意识的转身要跑,却因为腿脚太慢,被夏暖心追了个正着。
很凑巧的,那人穿着的,正是那家木材仓库的工作服。
“你是李建民公司的员工对不对?”夏暖心马上问道。
那人瑟缩着,不敢回答夏暖心的话,浑浊的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夏暖心。
“你就是王勇吗?是不是?你快告诉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们固定好挡雨棚之后,还有别的人去过吗?”
那工人一边推拒夏暖心一边哎哎说道:“你,你先放手放手!我不是王勇,我是他同事常林。”
夏暖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扯着人家的衣领子,她微微汗了汗,狐疑道:“你不是王勇?那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拐角看我干什么?”
常林唉的叹了一声长气:“我哪是看你啊,你看,出了这么大事,王勇肯定很难过,我这不是给他送点吃的来吗?”
看了看对方手里拎着的白米饭和烤猪蹄,夏暖心还是信了常林的话。
“你说你是他同事,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还有谁去过仓库吗?”
常林连连摆手:“这事我不清楚,昨天就王勇一个人值班,走的时候我还给他留了肉和酒哪知道他没克制住喝得多了,早上起来,木头全被雨大湿了都不知道”
说来说去,全都是一个回答。
风太大,吹走了雨布,木头打湿了。
大家的口径都很一致,那有没有可能,是霍北萧想多了?
夏暖心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告诉霍北萧的时候,霍北萧皱着眉头,正在思考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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