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风没想到砸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范紫薇的话投射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能让何夫人如此动容和庇护的人,岂能是鼠辈?
她真希望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子钻进去,怎么收场?李经理一直对她心存不满,碍于自己是范紫薇的救命恩人,就没有撕破脸皮,这次,李远报了一箭之仇,丢人丢大了,红风又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拨通了紫薇姐的电话,
"红风,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自己做的事,最好自己解决,你是否也该收敛收敛了?没有任何办法,向羽西先生道歉!"显然是怒气冲冲了,红风无奈地放下手机。
耷拉着脑壳对羽西说,"对不起,羽西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原谅我好吗?"红风的举止和刚才的飞扬跋扈简直是判若两人,李远心底那个舒爽,看来总有人教训这样狐假虎威的丧门星。
羽西说,"你的诚意还不够,我不接受,还有你辱骂了这位妹子,先给她道歉!"
红风的脸像被谁狠狠抽了几下,火烧火燎难受,这几年霸道惯了,突然间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就像掉进了冰冷的窖子里,何向阳和范紫薇的贵宾她哪敢得罪?悔青了肠子,此刻,如果答对不好羽西,她的幸福日子真的到头了。
道歉就道歉,反正也不是掉脑袋。
红风朝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嘴欠,骂你了,请宽恕我,汉城一带,以后咱们互相关照。"
谁不是糊涂蛋,红风的话外音都明白,女服务员本来就是一个打工的,为了继续在这里混,没有理由不谅解,"没事的,也是我不好,将饮料洒在你身上。"女服务员说道。
羽西没来由的厌憎这些丑陋的嘴脸,想起在莫西中医研究室的时光,他有些后悔选择走进尘世。
可自己的心纲经才练了两关,第三关就是突破不了,师傅说过,突破了第三关可以达到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红尘烦忧,不会干扰他的神经,整个血脉通达,没有什么能左右他开阔的视野,心无旁笃,唯有佛光佛性流动于灵魂。
为了达到那个境界,寻觅有缘人,历练尘世沧海桑田,羽西只能忍,忍下别人忍不下的疼痛与哀伤,想到此,羽西甩了甩额前的头发,凛冽地说道,"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羽西有洁癖,人性的洁癖,你弄脏了我的眼睛,因此,我不愿再看到你。"
这句话千斤压顶,羽西如果在汉城生活,怎么避免两个人不见面?红风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不不不,羽西先生,羽西小爷,你就原谅我,我生活在这座城市,不可避免会在某一个地方与你再相遇,别太苛刻好吗?"红风哭着哀求。
李远一看,自己再沉默就不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向阳是自己的老板,他们的关系不错,不能得罪,"羽西先生,既然红风女士道歉了,对店里的生意也没什么影响,服务员晓松的工资我不扣除,适当调整,考虑到她的处境,我们会帮她渡过难关的,很人性的解决了,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吧?"
羽西叹了口气,摆摆手,"你走吧,我也是醉了。"
红风爬起来,狼狈不堪的出了焖子店。
李远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不要聚在这里,该干嘛干嘛去,羽西先生,还有这位美女,请到三楼雅间小酌。"
羽西很想推辞,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盛情难却,也就随李经理去了三楼的一个雅间。
分宾主坐下,李经理客气地说,"羽西先生,今天多亏你力挽狂澜,不然,说不准闹出什么故事,我请客,让二位尝一尝汉城最出名的菜系:鲍鱼羹。"
苏苏欠了欠身子,礼节性地说,"李经理,这不是让您破费了?叫我苏苏好了。"
李经理笑了笑,儒雅地说,"不要客套,缘分使你我相遇,万万人中,又多少只是擦肩而过是不是?再则,一年请你们吃上一次两次问题不大。"李经理说完,拿出传呼机,吩咐了一下。
鲍鱼羹是名菜,贵的很,差不多是苏苏这个主治医生半个月的工资呢,呵呵,羽西,我可真要好好认识你了。
鲍鱼羹满满一大方形盘子摆在桌子中间,周围配了七个素荤不一的菜,李经理又让人送来两瓶高级饮料,他才离开,临走前,要了羽西的联系方式。
苏苏眨巴着会说话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羽西,"羽西,你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我很难把你和世外高人联系在一起,来,先尝尝这鲍鱼羹,呵呵,今天是沾你的光,享受这美味大餐。"苏苏伸羹匙挖了一勺鲍鱼羹放在羽西碟子里。
羽西说,"瞧你说的,我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吗?和高人不搭,那个红风也是狗仗人势,何向阳是汉城的富人,在十名富人榜第四位,出了三大家族的势力,就是何向阳了,我只不过治好了何向阳的病而已,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是机缘巧合。"
羽西用牙齿舌头品咂着鲍鱼羹带来的味蕾,的确是不同凡响,香儿不腻,柔儿不硬,富有弹性,又夹杂着几分嫩白的肉香,果然是贵的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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