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在一旁拉着沈傲的袖摆子,低声说:“沈大哥,他是陈济陈先生。”
陈济?没有听说过,沈傲很恼火的道:“管他是谁,白吃白喝还占理了吗?”
怪人望了沈傲一眼,一边舔舐着鱼骨,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小子无理。”
“大小子无理!”沈傲不理会一旁使眼色的春儿,争锋相对。
怪人很蛮横,沈傲比他更蛮横,这是沈傲的做人原则,从来不肯吃亏。
怪人愕然,放下鱼骨,危襟正坐道:“鄙人姓陈,还未请教。”
“姓沈。”
“鄙人单名一个济字。”
“老子单名一个傲字。”沈傲将傲字咬的很重,别有深意。
陈济茫然:“沈傲?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你。”沈傲微微笑。
陈济很惊愕的样子:“你竟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
“没有,没有……”沈傲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点不正常,拉着春儿要走。
陈济坐不住了,拦住他:“天下人都知道陈济,为何你独独不知?”
沈傲捏着春儿的柔荑,挺着胸理直气壮的道:“天下人关我屁事,不要挡道。”
陈济面子挂不住了,很受伤的样子:“你读过书吗?”
沈傲道:“读过。”
陈济痴痴的伫立着不动,喃喃道:“他读过书,莫非真不知我的大名吗?”说完很懊恼的样子,摇头苦叹道:“看来世人早已忘了陈济,忘了……这才几年光景……”
他昂起头,见沈傲又要走,扯住沈傲道:“先别走,我考考你。”
“考校我?”沈傲来了劲,叉着手道:“放马过来。”
陈济昂头,随即脱口道:“‘昧昧我思之’何解?”
“妹妹我思之?”沈傲茫然,心里想:“这家伙不但好吃,看来还急色,你思妹妹也就算了,当着春儿的面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做什么?很无耻啊。”
陈济见沈傲茫然,便喜道:“你根本就没有读过书。”
沈傲道:“思妹妹和读书有什么关系?”若说做诗词、作画什么的,沈傲倒是可以照抄一些,凭着他精湛的画技和记忆足以惊动四座。可是之乎者也的东西他却一点不懂。
陈济冷笑道:“昧昧我思之,语出《尚书·秦誓》。这里的“昧昧”,表沉思貌,有暗暗的意思,“昧昧我思之”,也就是“我心里暗暗地思索着。你这不学无术之人,快走,快走,不要惊扰了我的兴致。”
沈傲这才明白,原本他要走,现在人家拦着他,他却不走了。
陈济已是厌烦了,挥手道:“快走。”
沈傲放下春儿的手,微微笑:“我不走了。”
陈济道:“这是为何?”
沈傲道:“我要和你比一比。”
“哦?”陈济满是蔑视,心里说:“此人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在班门弄斧。”口里道:“比什么?”
沈傲最受不得旁人这种眼神,好胜心起,非要给这个怪人一点厉害尝尝不可,道:“之乎者也的酸文章鄙人没有兴趣,不如就比做诗词吧。”
“诗词?”陈济冷笑:“未读过四书五经也敢作诗?”
沈傲抱着手,很轻快的样子:“怎么,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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