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民族,多少个民族人,他们都带着礼物,却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带,也只有我一个,是空手而来的。
那个站起来的女子,递给了何潇潇一个包裹后,说了些什么,便又坐下了。
顷刻间,所有人给何潇潇赠送礼物,有的献哈达,有的送语言祝福,总之是比较奇奇怪怪的一种生日形式。
不过这也算是藏汉融合的一种交流了,他们献给何潇潇的礼物,我也没大看得清,体积都不大,都堆积在何潇潇的旁边。
我不知道我该献什么礼物才好,我很想将自己献给何潇潇,不知道她会不会收了。
挨着我坐着的一个男人,小声跟我说,他其实与何潇潇的关系并不算十分的亲密,只是因为邻居的关系,过来凑个热闹,然后问我给何潇潇准备了什么礼物。
可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啊,总不能叫我将手机,手表献给何潇潇吧。
其实我现在戴着的这块手表,就是何潇潇送给我的。
以前我戴着一块手表,时间比较长,磨损十分严重,虽然价格不菲。何潇潇有一天晚上回来,她看到我桌子上的手表,便问我那块手表在哪里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当时跟她说,是我自己买的,戴了将近有七八年的样子。
何潇潇当时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叫我在一家手表店去找她,我当时心里觉得很疑惑,不过我还是去了。
那天,何潇潇就给我买了这块手表,将近六万块钱吧,几乎是何潇潇一个月的工资。
我一直戴在手上,只是时间长了,我就会忘记这块手表的来历。
现在我能送给何潇潇的礼物,只有这块手表了,因为它最值钱。自然,不见得礼物非要值钱,但必须要有它特定的意义。
我觉得很有意义,如果何潇潇收下了,那么,说明她也收回了曾经与我的交往。
如果没收,我倒是觉得还会有转机。
这样想着,坐在我旁边的这个男人,便站起来,走到了何潇潇的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递给了何潇潇。
说了些什么我仍旧没有听到,我只在火光的映衬下看到何潇潇笑着点头,再接着,这个男人又坐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人就问我,“你呢,你准备了什么?”
我也在想,我到底能准备什么,总不能抓一把土送给何潇潇吧。
假若这把土是从紫禁城里带回来的,兴许还有意义,但是现在,似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多余。
虽然没人在乎我有没有给何潇潇送礼物,但何潇潇会在乎,我也会在乎。
我心里很犹豫,要不要站起来将这块手表还给何潇潇
最终,我还是站了起来,朝着何潇潇走了过去,其实我心里也很打鼓,不知道何潇潇会不会发怒,或者将我赶走。
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何潇潇姐妹,还有骑摩托车的那个男人认识我,其余的人,倒是丝毫未有相识。
我明显感觉到何璐在看着我,虽然我并未扭头去看她。
何潇潇是今晚唯一的主人,她看到我向她走过去,像是木楞了一样,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就那样站在那里。
火团仍旧哔哔作响,期间加了一些柴火上去。
我心想,如果今天不是何潇潇的生日,说不定她都不会见我,说不定现在就会扭头走掉。
可能是碍于她生日的缘故,何潇潇才给了我这样一个面子。
何潇潇姐妹离开京城的时候,我不大清楚是一个什么情况,我因为过于疲累,故而晕了过去,当我醒来后,这两个女孩早就离开了,我都没能送送她俩。
此地,在她的家乡重逢,我心里也觉得怪别扭的。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站到何潇潇面前以后,我就将手腕上的手表解了下来,然后说,“送给你!”
何潇潇盯着我看,却不伸手接过我递上去的礼物,场面不免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同时,也不知道何潇潇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