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洁醒来的时候,眼一睁,就看到一个裸男睡在身侧。
她差点叫起来,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唇,望着他沉睡的脸孔。
还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她偶尔会早他醒来,经常会被他俊帅的面孔吸引。
她心颤地伸出手,抚上他的俊颜,那无一不完美的五官,那么熟悉,却又有些生疏了。
她的眼里,有种热热的东西,她想哭!
飞快地别开眼,极力地控制着那股想哭的冲动。
一低头,就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半件衣服,小心地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同样的光淄淄。
那洁咬着唇,努力地回想昨天,他们有没有…。
“别想了,没有!”不知何时,秦陆醒了过来,他起身,腰间只有一角床单挡着重要部位,整个上身都精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瞪着他:“为什么带我来你这?”
秦陆淡笑着:“顺便么!”
她气极,尔后起身,腿间没有什么异样,她相信他没有使用过她的身体。
走到浴室后,秦陆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吸气声。
他笑着,赤着身子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看见她的手拈着她的衣服——全湿了!
“你为什么将我的衣服给泡了!”她咬着牙,一张清艳的小脸整个地绷得紧紧的。
秦陆双手横在胸前,对自己的赤果完全没有任何要挡的意思,他瞧着她的小脸,淡淡地说:“你自己随手脱了就扔到浴缸里的,不记得了吗?”
她抿着唇回想,但是脑子里除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没有!
她只能恨恨地将手里的衣服再次扔回去,但就在这时,秦陆却蹲了下来…
将她的衣服小心地用洗衣液搓洗起来,她呆呆地瞧着。
尔后,他洗了她的内衣内裤,黑色的蕾丝在他的大掌下显得那么诱惑,那洁承认自己的脸微微红了一点。
她想也不想地蹲下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不要你洗!”
她用力,而他没有松手,她就再用力,以为他不会松的,哪知道他松了,竟然松了…。
瞬间,那洁的小屁股开花了,跌在浴室的地板上,而出于本能,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这么拉扯,将个秦陆活生生地也拖了下来。
结果就是他的身体叠在她的身体上,两人以几乎零距离贴近着——
脸贴着脸,胸贴着胸,还有最重要的部分还可以更进一步。
他叫嚣着,她退让着,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此时,她的小手还拿着黑色的小内内,情急之下,四目交锋,他的唇越来越低,她竟然有些慌不择动作了,一下子将手里的小内内往他的脸上一扔。
尔后迅速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往房间跑去。
秦陆一把将脸上的小内内给扯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那洁跑到房间里,用床单将自己包得严实,只留了两只眼晴瞧着外面的动作。
秦陆就浴室里,继续将她的衣服给洗好了,然后走到阳台上,他的腰间多了一条窄小的小浴巾,包着他性感好看的臀部,走路间,那修长结实的大腿,让人看了都够脸红心跳的——
赤果果的诱惑啊!
那洁就瞧着他那样子,秦陆站在阳台上,将她的小内内展开,晾上去。
她坐在床上,只能干瞪着眼。
她能向他再借衣服吗?
就是有衣服,但是内衣内裤呢?总不能真空上阵吧!
她坐在床上,表情有些迷离。
秦陆走回房间,勾唇一笑,从更衣室里拿了一件浴袍让她穿上,对于她的真空,他没有再施舍他的内裤。
不过么,他就是给了,她也不会穿。
秦陆自己则穿上长裤和衬衫下了楼!
那洁起身,去刷了牙,洗了脸。
楼下,已经飘来早餐的香味,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
那洁穿着室内拖鞋走进餐厅里。
秦陆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看着她披着头发,娇小纤细的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清晨的光线照在她的小脸上,看起来明媚极了。
他的神情不禁柔和了很多,声音也有些暗哑:“先去坐会儿,一会就好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不舒服!
她坐到那里,看着餐桌上放着报纸,那种解放军日报什么的,她没有兴趣看,但是目光还是被吸引住了。
只见头版上,大篇幅的版面上,都是秦陆的个人报道,还有一张挺风骚的照片儿,瞧起来意气风发,但是她仔细看,就看到他的眼底有一抹藏得很深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寂寞!
她的眼神微黯,不敢再看,她怕触到他的心灵,因为不想和他再有所交集,所以不打算再去研究这个人了。
衣服干了,她也该走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可以说,那洁姑娘想得挺美的,但是成吗?
秦陆是什么人啊?能放她六年自由那已经是开恩了,想再逃,没门儿。
那洁的腿交叠着,露出的大半截儿小腿,那是极致的诱惑啊!
秦陆端着早餐盘过来的时候,目光就落在她的腿上,移不开目光了!
那洁看着放在面前的早餐,很色香味俱全,她昨晚其实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还真是饿了。
正要用餐,秦陆已经端来一杯牛奶,“先喝点牛奶吧!”
她怔忡了一下,尔后轻声地说了声谢谢,接过牛奶喝的时候,百感交集。
以前,他也是这么先将一杯牛奶给她,不同的是那时他是喂她喝的。
她这么愣着,秦陆低笑着:“要我喂你吗?”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尔后才低头吃早餐。
那洁吃得很慢,很斯文,秦陆就支着头在一旁瞧着。
她抬眼,神情有些冷淡地问:“你瞧着我干什么?”
他不以为意地淡笑,“看你改变了多少?”
她的心震动了两下,但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了头,吃着早餐的时候,她像是不经意地问:“秦陆,什么时候将手续给补全了啊?”
他顿了一下,尔后很自然地说:“好啊,改名儿我就将这幢别墅的产权过给你!另外,还有银碟的百分之三十,也给你吧,我不太喜欢理财!”
他修长的手捏着报纸,像是很忙碌的样子,但是他的手指是微微颤抖的——
因为他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果然,那法轻轻地抬眼,皱了下眉头:“秦陆,我是说我们将离婚手续补全了吧!”
秦陆缓缓地抬眼,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蛋上,很缓地问:“你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嘴唇很干很涩,她应该能顺畅地说出来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这么望着她,问着她的时候,她犹豫了,有种害怕的感觉,怕他会发火…。
但是她不得不说,她知道秦陆没有签字,这是她回来后才知道的。
她之所以今天没有立刻离开,就是想和他谈这件事情!
她正要开口,大门却被推开了…
紧接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秦陆和那洁都呆了呆,秦陆立即站了起来:“张处,李厅长,王局,你们怎么会来?”
这些,都是住在他左右的,也都是有来头的人物了!
那洁那是一个窘迫啊,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那几个人明显也吃了一惊,看了看端坐在餐桌上的小姑娘,为首的张处长笑眯眯地说:“老李说秦军长的阳台上晒着女人的衣服,我就不信,这才拾缀着哥几个来关心一下秦老弟的私生活,果然是有福气啊,介绍一下?”
一点正经劲儿也没有,那洁在心里嘀咕着,和秦陆是一路货。
由于那几人都是四十开外的干部,即使级别不比他高,但是秦陆说话还是以晚辈自居的。
他的眼朝着那洁瞧了一眼,才淡淡一笑:“那洁,我妻子,刚刚回国的!”
张处长笑得那叫一个暖昧,“可以理解,小别胜新婚么,难怪昨晚那么大的动静!”
那洁的俏脸红了红,丫个动静,根本就没有办事好不好?
她的腿,微微地动着,怎么也不能在几个男人的目光下自然地真空上阵。
秦陆当然知道她的不自在,于是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那洁,我们有事儿谈,你先上去吧!”
她垂下头,嗯了一声后,像是很柔顺的样子踢着拖鞋上楼。
配合得那个天衣无缝啊!
她上楼的时候,秦陆怕下面的人可以看到她那双美腿,于是将几人引向了小会客室。
几个老爷们虽然说是来闲逛的,但是确实也是有要紧事儿。
这会子几个人抽了一轮烟,才说起了正事。
“秦陆,上面的文件下来了,国际恐怖组织的头脑陆维出现了。”
秦陆的眼微微眯起,身体也直了些许,他将手里的烟抽了一大口儿,尔后伸手摁掉,淡着声音问:“在哪儿出现的!”
陆维是个神秘的男人,从他崛起到现在,只出现过三次,但是每次都引起世界恐慌。
作为部队的军长,秦陆自然参加过围剿陆维的行动,但是他很狡猾,几乎没有碰到他一根毛就让他给闻风而逃。
李厅长摁熄了烟:“据说他到了H市。”
秦陆的心一凛,下意识地感到心提了起来。
陆维,一干就是大事儿啊!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毕竟在自己的地界,要是出了事情,自己能不能罩得住?
几人又抽起了烟,良久,秦陆才淡淡地问:“上面还有什么指示?”
张处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尔后正面看着秦陆,他的脸上有着严肃:“上面指示,将陆维一举歼灭在H市里,不能让他逃出国!”
秦陆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着烟,一会儿才开口,“我会组织一批武装特种兵,希望能将这条漏网之鱼一举擒住。”
在座的都是几条老油条,也都明白这事儿不讨巧,放在谁头上,都随时有着乌纱帽被摘的可能。
要知道,陆维这人很狡猾,他要是存心想整死谁,只消轻轻动根指头,玩死不偿命!
“秦陆,这事儿,不能担在你一个人的头上,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部门,给你辅助一下,这样,要是出了岔子,大家也能相互地通个气什么的。”张处长这么说着。
秦陆点点头,不是他没有信心,而是陆维真的太狡猾了。
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但他有小洁,所以他是不能出事儿的。
几个人说定便离开了。
秦陆上楼,看见那洁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本杂志,手支着头睡着了。
想想她昨夜发了半夜的酒疯,其实也是没有睡多久的。
他弯下腰,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到床上。
她没有醒,只是侧过身子,继续睡着。
秦陆看了她的小脸一会儿,尔后轻轻地站起走到沙发前,半躺着,拿起她看的杂志瞧着。
他的眼,不时地扫着床上的人儿,眼里满是柔情。
屋子里很静很静,静得只听到她的呼吸声,很浅。
秦陆索性侧躺着,目光定定地瞧着她的睡颜。
那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秦陆不在,她看了看床头放着的衣服,微微愣住了。
那是一套休闲的夏装,但并不是她穿来的那套。
她记得她见过这套衣服,放在衣柜里但是一直没有穿。
那么…
她火速地下床,往更衣室里跑去,一排一排的柜子打开,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大排衣柜里,她看到了满柜的女装。
有她以前穿过的,还有好像是新添的,标牌都还在,全是她的尺寸。
她弯下腰,打开下面的抽屉,全是睡衣内衣内裤什么的,一件件的性感撩人。
这倒全是她以前的衣服。
她的血液往脑门冲去,这个混蛋,竟然将她的衣服会搬过来了,而且,上次骗她穿了他的衣服,这次又让她真空上阵地等了一上午。
她低咒了一声,然后就看到镜子上贴着一张纸条,她扯下来一看——
那洁同志,午餐我准备好了,记得热一下吃,我出去有事,车库里有车你自己去取,车钥匙在床头柜上。
她咬着牙,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筒里。
她换上衣服,下楼,当然没有吃他做的饭,只是仍是拿了车钥匙。
这里没有公车,她才不会傻得置气走回去。
走到车库,就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还有几辆适合男性开的车,全是千万起价的。
“也不怕廉政组的过来请喝茶。”她嘀咕了一声,打开车门,发动离开。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一幢别墅门前,那洁下车,目光有些幽深地瞧着这里。
她有些内疚,六年了,她不曾回来看望过母亲一次。
只是一直知道,父亲将她照顾得很好。
但她也是知道的,齐远山一直没有出面见母亲,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相信见面对母亲的病情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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