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经常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悲惨和凄凉,看来那件事发生了之后,骆启锋已经完全封闭了他的心。
骆启锋能够坚强的活到今天,还能主持一些公司的业务,林牧觉得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换做旁人,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吧。
“家族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无论什么劝慰的话,我们都已经说过了,没有用,他还是这个样子。”
骆玉文无奈的样子,随后有颇感兴趣的看向了林牧,问道:“不过看他刚才似乎和林先生聊的很开心,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前几天骆总遇袭的事情,他来感谢我,救了骆总一命。”
林牧微微摇了摇头,骆启锋感到高兴,可不是因为心里的结打开了,而是因为他父亲死里逃生的原因。
躺回了藤椅上,林牧又把杂志盖在了脸上,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他也难得享受一番这个悠闲的时光。
骆玉文转身走了几步,随后又停了下来,来来回回转身了几次,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返身走回了林牧的身边。
看了看四周,他蹲下来小声的说道:“林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能不能教我几招防身?”
“你听谁说的?”
林牧没有拿开脸上的杂志,他的声音直接从书下面传了出来。
“嘿嘿,不是听别人说的,而是我自己猜出来的。这次你救了大伯,如果不是你,大伯肯定就回不来了,而且上次我在健身房撞见你,你把王哥可是教训的很惨啊!”
骆玉文轻声一笑道。
“这都被你知道了,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嘛!”
林牧掀开杂志的一角,装着一副诧异的神情,不过随后说出的话,却让骆玉文心里一凉,“可惜啊,我对教徒弟没什么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学吧,我看那个蒋队长就不错,你可以跟着他学几招。”
“林先生,我不是让你像教徒弟那么费心费力,只是想跟着你学几招防身用,现在骆家的情况这么危急,我不想到时候遇到了危险,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啊!”
骆玉文有些急切的说道。
“嘿嘿,我的功夫不好学的,没有长久的练习,可是发挥不出威力,如果你想学两招护身,就和安保的那些人去学吧,他们的招数都是速成的。”
林牧摆了摆手,示意骆玉文可以离开了。
就在林牧待在草坪上,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的时候,骆家内部正在发生着一些预料之外的变化。
此刻,别墅二楼的会议室内,气氛显得有些紧张,骆家的主要族人都已经坐在了这里,首席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脸色有些苍白的骆华傅。
这段时间以来,不止是骆华傅遇到了袭击,就连骆家大大小小的族人,凡事能管事说上句话的,几乎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
骆家的族人天天担惊受怕,现在个个精神的都不是很好,他们本来是过着人间仙境的生活,哪像现在这样,跟丧家之犬一样,连门都不敢出。
“骆华傅,你虽然是骆家的家主,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昊宇财团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骆氏家族的利益。”
“迁移华夏的决定我们本来就不赞成,现在弄得人心惶惶,族人个个都是草木皆兵,我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我现在就问问你,你是不是不顾大家的安危,准备一意孤行到底?”
一位中年妇女抢先发难,她是骆华傅的妹妹骆华容,也是骆氏家族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为了自身的利益,她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亲情了。
“哼!集团的迁移,那是势在必行,你们以为不走,留在这里就会有好结果?”
骆华傅也知道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这些人既然集中到了一起,显然是因为对他的不满已经到了一个无法遏制的程度。
“如果我们不走,留在这里只会被美利坚当局蚕食,我们家族辛苦经营了一个世纪的庞大产业,就会直接拱手送人!”
“更何况,回到华夏,也是父亲临终前的意思,我们都是炎黄的子孙,身体内流着的是炎黄的血脉!”
骆华容蔑视了看了骆华傅一眼,什么炎黄子孙的血脉,这些她不懂,她只知道要维护家族集团的利益。
美利坚当局的人已经和她接触过了,只要骆家能够留在纽约,集团得到的帮助将会更多,当局会全力支持昊宇财团的发展。
正因为如此,骆华容才会不再忍耐,而是选择了直接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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