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信烧掉,楼轻舞的目光深深透过窗棂看向院子里的一棵枯树,“准备了这么久,还是要收一收的。”只是,她比较好奇,阮家主到底是会挽救阮家的名声呢,还是继续受阮珍的威胁,布置那十里红妆。
她,很好奇。
第二天,阮家主在京都最大的酒楼里约见了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他提前一个时辰就到了那里。
阮翔至今没有消息,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金器追不回来,那么,他只能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只是不知道这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是不是好说话的主。
如果不是,恐怕……
他揉了揉眉心,对二房的怨气又增加了几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只希望,这件事情能顺顺利利地过去。
到了约定的时辰,厢房的门准时被敲响了,阮修仁眼睛一亮,朝着身旁的管家抬了抬下巴,管家立刻疾走过去去开门,打开门,错开身,门外的金掌柜出现在阮修仁的面前。
他站起身,朝着金掌柜笑笑,“金掌柜,失迎失迎。”
只是视线越过金掌柜到了她的身后,只看到一个身着藕荷色华服,脸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狐形面具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美目,清澈透亮,不谙世事的空灵。阮修仁多看了女子一眼,再往后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忍不住心里惴惴,难道这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又改主意了?等金掌柜和女子走进来,伸出手让她坐上对面的位置,同时忍不住开口问:“金掌柜,这大东家怎么没有……”
金掌柜掩着唇抬了抬眉,却是让开身,竟是让她身后的女子坐在了阮修仁准备好的主位上,她则是站在了女子身后。
阮修仁看到这一愣,“金掌柜你这是?”
金掌柜抬眼瞧他,“这位就是我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
阮修仁眼底的讶异更甚了,只是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不过片许就恢复了正常:“原来这位才是,你看阮某浅薄了,竟是没想到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失敬失敬。”
“好说。”楼轻舞压低了些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的嗓音略微不同,低低沉沉的,不细听的话,分辨不清,“阮家主请坐。”
阮修仁也不客气,坐在了楼轻舞的对面,给她和自己倒了清茶,才多看了楼轻舞几眼,“不知大东家怎么称呼?”
“小女子姓慕。”
“好!慕老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个儿阮某请你来的目的,慕老板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自然是听阿金说了。”
端起杯盏啜了一口,楼轻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不知道慕老板对这次金器出了问题这件事怎么看?”
“掺了假的金器已经全部退回了,只要阮家主按照合约把我金思楼需要的金器按照约定的时间交付,慕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一次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漫不经心看了阮修仁一眼,楼轻舞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明白。
只要,他能够在“约定的时间”,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