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放我下来。”被他置在腿上,这种姿势真是别扭极了,更何况周围还站着数个侍女,但她们训练有素,也只是假装看不见。
“乖,别动。”他搂着她的腰,伸手取了一块蛋糕递到她的嘴边,哄着说:“我的沫沫怎么能这么瘦,来,多吃点可以增肥的东西。”
见她倔强的不肯张嘴,叶痕的脸色不由沉了几分,但依然保持着宠爱的语气:“夏威夷果仁的,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道吗,嗯?”
秋沫别过头,从那天她吃了冷肖买的冰淇淋后,她就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种口味的任何东西,感觉就像是一种施舍的屈辱。
“沫沫。。。”他的声音一哑,修长的手指强硬的扳过她的脸。
“唔唔。。”秋沫拼命摇着头想要往外吐,他却看着她含着眼泪咽了下去。
“好吃吗,沫沫?”
她忽然就抓起桌子上的西餐刀向他的脖子刺去。
他不紧不慢的一扣她的手腕,两指一捏,钻心的疼痛传来,秋沫感觉整个手臂都麻掉了,那柄小刀便轻易的落在叶痕的手里。
叶痕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眼中带了丝残忍而肆虐的笑意,“沫沫,你再这样任性,我就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明白吗?”
秋沫的拳头在身侧慢慢收紧,一张唇因为气愤和恐惧而苍白的颤抖起来,她见惯了他的嗜血无情,却没想到他已经没有人性的到了这个地步,而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了十年。
手臂依然还是疼,却抵不过心里的恨,她看着他重新拿起一块蛋糕喂到她的嘴边,淡薄的眼中一副十分宠溺的表情,而他瞳仁中的自己,却脸色苍白,愤怒与憎恨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
她缓缓张开嘴咬住那块蛋糕,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吃下去,美味的蛋糕此时吃在嘴里只是味同嚼蜡。
他发出满足的一声轻笑,打了个指响吩咐厨房:“可以上菜了,不要饿坏我的小宝贝。”
而秋沫无意扫过那些侍女,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怨恨的表情,她们怨恨她,害怕叶痕。
她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吃掉男人亲手喂过来的食物。
吃过晚饭,叶痕又出去了。
秋沫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在看到他的车子消失后而稳稳的落了地。
他把她带回来的这些日子,除了今天陪着她吃了一顿饭,几乎就没有出现过,那样心肠恶毒的人,老天都会咒他断子绝孙。
秋沫一直在阳台上坐到深夜。
这宅子里四处都是侍女,只有半夜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他甚至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安排,因为外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房子,又有哪一个敢踏足。
最近一直吃哈比的药,在为手术做准备,所以视力已经比之前清楚了不少。
她换了平底鞋,套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将长发在头上随便挽了个髻,简单利落的打扮很是养眼。
秋沫从房间里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这还是她从别墅的杂物间里翻出来的。
将那绳子一头系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头扔到楼下,绳子的长度刚刚好。
夜痕白天看她比较紧,晚上是最放松的时候,她一直打听不到林近枫的情况,心里都快急疯了,所以,她才想出这个下下之策,决定潜到叶痕的基地里。
明知道会很危险,能潜进去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为了林近枫,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叶痕在冰岛拥有数不清的地产,但是他最偏爱的是靠近寒塞湖的这一处,因为后面就是他的兵工厂和毒品加工基地。
他喜欢远远的眺望着那一派阴暗的繁华,所以平时的饮食起居与办公的地方基本都在这里。
秋沫太熟悉这里的构造了,所以她才敢冒出这样大胆的想法,她知道这院墙后面有一处的砖是松动的,那是她几年前天天跑去挖的结果,后来想了另外一个方法逃走,便把它废弃了。当秋沫找到这片墙的时候,她伸手推了推那块砖,果然一推就往下掉土。
在旁边灌木丛的掩护下,她掏出今天在餐桌上偷来的刀子,将刀子插进石缝里一点点往外撬,撬了大概半个小时,这块大砖总算被她弄了下来,而那个洞的大小也只有她这种身形的人才能钻进去,不过也费了不少力气。
从这里进去后是主宅的后门,再绕过两间小楼,从一间圆顶的小屋子进去,那里便是地下室。
她曾见过叶痕在那里关押过人,所以,这也是她此行的目标。
秋沫沿着墙根一点点的往前贴,她看到门口的守卫背着装满子弹的枪正在交叉着走来走去,想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跑向那个地下室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她握紧了手里的刀子,手心里瞬间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