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瞪着他,像是瞪着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她没想到,叶痕竟然可以丧心病狂的想用这种方式留住她,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她的反抗与不妥协,所以,他想把她彻底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不会忤逆他,只会顺从他。
叶痕无视她燃着怒意的目光,慢慢的靠过去,一把将秋沫拉进怀里,在她的挣扎中,用嘴巴将药喂进她的嘴里,封住她的唇,强行逼着她将药丸咽下。
她拼命的反抗,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药丸像一块小石子一样干涩的被吞了下去,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想要把药咳出来,最后却是喉咙发痛,双眼含泪,无力的依附在叶痕的双臂间。
而从始至终,叶痕只是冷眼旁观着,直到她虚弱的不动了,他才站起身去拿了一杯水,递过去说:“乖,喝点水。”
秋沫跪在床上弯着腰,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挥手,叶痕手中的杯子被挥落了下来,水泼洒了出来,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动了两下被床脚挡住,杯中还剩下一点残水,一滴滴的顺着杯沿流淌出来。
“怎么了,我的沫沫生气了?”叶痕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为了冷肖什么苦都可以受吗?怎么连片药都不肯吃?”
他的语气充满了嫉妒,秋沫的反抗让他想到了马场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虽然未亲眼所见,却像是历历在目。
你嫉妒的发疯,恨得发疯,而这种恨与嫉妒无法发泄,无所释怀,所以,他越来越希望她可以像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一样,只留在他的身边,让他每日可以看到,可以摸到,可以抱到就足够了。
所以,他才不惜用这种药物给她第日食用,从最初的嗜睡到最后的彻底变成了一个只听他的话的乖乖人偶,这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叶痕,你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她红着一双眼睛怒视着他。
“是,就要做到这种地步。”他低吼着,手上用力,无视她眼中因为疼痛而浮出的苦楚。
“你简直是个混蛋。”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因为气愤,因为绝望。
“你才发现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嗯?”叶痕一甩手,秋沫便被甩倒在床上,乌黑的缎发铺散下来,在雪白色的床单上美艳的刺目。
“沫沫,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叶痕的人,死是我叶痕的鬼,只要我不死,你就永远要活在我的桎梏里。”他丢下一句残忍至极的话,让她的心完全的陷入到了黑暗中,被一条一条的枷锁捆绑,勒紧,最后碎成一地的血污。
秋沫趴伏在床单上,没有流泪,思想已经化成了一小堆灰烬,风一吹,沸沸扬扬的。
她终是做不到完全的妥协,心不在此,所以处处是牢笼,她把心藏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了,小心的封藏着,呵护着,因为它只属于一个人。
冷肖,冷肖,她此时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见到他,那种强烈的思念像是就要决堤的海水,可是叶痕怎么可能让她从这里轻易的出去。
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启程回冰岛了,如果真的回到了那里,也许今生便不会相见,这一次,算是最后一面吧,无论用什么方法,在她还没有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痴儿之前,她要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