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你什么错都没有。”权墨低沉地说着,薄唇不断亲吻她的手。
浴室里很安静。
安静得能让她清晰地听到他变重的呼吸声。
“所以你不让我找记忆,你怕我把对你父亲的怨恨转稼到你身上,你怕我离开你,对吗?就是这样的,对吧?”安歌喃喃问道。
权墨闭上眼,敛下所有的情绪,薄唇贴着她白皙的手背,很久才从唇齿间发出一个喑哑的音,“对。”
就这样认为吧。
再好不过。
“我不会离开你的。”
轻柔而坚定的声音传来。
权墨的心口一震,缓缓睁开眼,掩去那一抹黯淡,他转头看向她,安歌朝他微微一笑,笑容苍白,“你忘了,我醒来……就是为了遇见权墨。”
“……”
“傻权墨。”安歌从浴缸中坐起,披着一身水光,伸手主动搂动他的脖子,如兰的呼吸拂过他的脸,声音柔弱如水,“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会。
她不会的。
她的曲线紧贴着他,她身上的香气像是一种救赎,萦绕在他鼻尖,权墨的身体僵了僵,随后抱紧她。
像个孩子寻找到依靠。
他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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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顿庄园,布置得奢华唯美的新房里,白萱一身洁白的婚纱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新婚之夜,新郎失踪,遍寻不着,只留下她独守空房。
她父亲白崇山本欲向席家发难,被席老爷子一句“你家闺女说换人就换人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轻飘飘地带过。
于是,没人再为她作主。
白萱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狗不理,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状况,空空的新房,空空的新床……
她站起来,倒了一杯红酒,往里边丢下几片安眠药喝下。
然后,她躺到床上,洁白的婚纱铺了整床,她就这么闭上眼睛,她恨席南星,更恨权墨。
可她要做个梦。
梦到那一年她的订婚典礼。
……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权墨替安歌用浴巾擦干身子,亲手给她穿上浴袍,把她抱到外面的床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你躺会,我去冲个澡。”
“好。”
安歌没有异议。
权墨走进浴室,安歌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离开房间。
大雨不断地冲刷着纽约这座城市,另一个房间里,席南星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手上插着针在输液。
安歌走过去。
一旁守着的保镖立刻站起来,“少奶奶。”
“嗯。”
安歌淡淡地点头,双手插在浴袍口袋中。
“医生说席少枪伤没有复原完好,加上打斗又受了伤,现在有炎症发烧。”保镖见安歌盯着席南星,于是主动报告道。
“烧多少度?”安歌问。
“39度。”
“……”
烧得这么重,难怪会昏迷。
安歌在他的床前坐下,看着席南星眉间的那抹忧郁,眼眶湿润,内疚滋生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我坐牢了。十年,刚放出来。恶-性-强-奸-罪。”
“监狱里练出来的,下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