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四处抹掉安歌的过去,可最初被权奕天收藏起来的东西抹不掉,比如《流产手术同意书》。
幸好,安歌没有相信。
“我做事喜欢留一手。”权奕天冷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那个丫头的黑资料我还藏了很多,都交给她,她应该就能想起全部的事了。”
闻言,权墨的手颤栗了下。
“如果她知道,当年强-奸她的人就是你,你还懦弱地没有站出来承担,不用我多做手脚,她自己就会离开你。”权奕天冷笑一声,语气和权墨如出一辙。
论心计,他到底是老子。
权墨靠着墙壁,眼底浮起一抹嗜血的杀意,冷冽地道,“你试试。”
这三个字,是他咬着牙关说出来的。
权奕天的声音冷厉,“你失去白家这座靠山,又娶安歌这么一个女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用你管。”
“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你把我身边的人都抽走,我已经奈何不了你。”
权奕天冷厉地说道,很是不悦。
在席薇绑架安歌之后,权奕天身边得力的人被权墨暗中一个个买通或干掉,基本都已抽离。
他这才发现,他这个儿子能耐大得很,培养出来的人比他的人能干多了。
“你知道就好。”权墨冷漠。
“行,你不服我这个父亲,我不管你。我就等着看,你和这女人能不能长久。”权奕天冷厉地说完,直接挂断。
电话被挂断,权墨收回手机,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白兔。
这不是权奕天的做事手段。
权奕天从不会善罢甘休,不会等着看的,看来要加强安歌身边的保全。
权墨靠向身后的墙壁,缓缓阖上眼,眉间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幸好,安歌还在他身边。
那份流产手术同意书都没刺激到她,也许……她的记忆真得不会再回来了。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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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权墨回到别墅,一踏进大厅就听到一阵陌生的寒喧传来——
“都说新手来财,权太太果然运气特别好。”
“权太太,不难吧,这打麻将是最容易消磨时间的,我们这些全职太太呆在家里能做什么呢,逛街、美容之外也就剩打麻将了。”
“就是,我们以后可以多聚聚。”
……
权墨蹙眉,将白兔交到一旁的佣人手上,脱下西装往里走去,只见大厅里正摆着一张麻将桌,安歌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坐在桌前,和三个打扮雍容贵气的少妇在打麻将。
安歌手边的小桌上,已经堆满了小山似的钞票。
“呵呵,呵呵。”
安歌陪笑着,嘴里咬着手指,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面前的麻将,又认真又紧张,猛地抄起一张麻将丢出去。
权墨冷冷地睨了一眼。
很好,一炮三响。
只见那三个少妇都憋红了脸,都没去胡牌,继续抓牌出牌,直观有少妇出了一张麻将,安歌激动地一推麻将牌,“我这是不是又胡了?”
“哇,权太太的手气还真是好呢。”
“这可没法和权太太玩了,都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