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这个包是法国新货,全球限量只有20个。”
“江小姐,这几本名著都是项少给您挑的。”
“……”
项御天有很多大事要做,自然不能时时陪着她。
女仆们就努力为江唯一找着消遣。
江唯一坐在床边,穿着舒适的暖黄色家居服,伸手从女仆手中拿过一本书,“好了,你们下去。”
“是,江小姐。”
女仆们离开。
江唯一无聊地翻开书。
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桃木书签从里边掉落下来。
镂刻的“渺渺”两个字从字迹就可以看出,刻它的人有多用力。
她又想到项御天的那句话:坦然接受。
不行。
她做不到。
江唯一把书放到床头,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
阳光照到她脸上很暖和,暖得让她脸有些微痒,她抚上自己脸上贴着的纱布,伤口在愈合中。
外面突然传来喧哗的响声。
江唯一站在窗口往下面望去,只见一部部黑色房车沿着项家U形人工湖的入口处开进来。
广阔的空地顿时停满房车,尽量奢华土豪风。
一众手下从别墅里冲下去,以孤鹰为首,房车的后车门被他们打开。
两人一个木箱往某个方向搬去。
孤鹰撬开一个木箱。
江唯一的视线很好,清楚地看到孤鹰拿了一把狙击枪把玩在手中,一脸得瑟。
原来木箱里清一色全是军火。
眼前的画面提醒着她,这里是黑社会的老巢,不是什么挂满桃木书签的画房。
“……”
江唯一拉上窗帘,拒绝去看,两手往地上一撑,两条纤细的腿迅速翻起来,朝墙上一靠。
保持倒立。
她以前迷惘的时候,常常会这么做。
“……”
有脚步声传来。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慢慢进入她的视线。
“你还会这个?”
一个磁性的嗓音响起。
江唯一倒立在地上,放眼看去,是东南亚最黑暗的人——项御天。
他站在那里,却斜倾在她的视线中。
“……”
江唯一没有理他,沉默地继续倒立。
项御天邪邪一笑,优雅地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定定地凝视着她那张倒过来依然清丽漂亮的脸,“别倒着了,脑袋不舒服。”
“……”
江唯一索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对待项御天她必须得冷漠。
她要压制心中那种涌动。
她以为不理他,他就能罢休,可下一秒,项御天直接霸道而强势将倒立的她从墙边横抱起来,一路抱出房间。
“去哪?”
江唯一皱眉,抗拒地动了动,想从他怀里出来。
“你怎么整天憋在房间里?”
项御天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得纹丝不动,不理解地问道。
“孤鹰说,你下了令,我哪都不能去。”她的自由是被他禁锢的。
“在项家,你可以自由走动。”项御天说道。
“……”
江唯一无奈。
项家就是个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地方,她又走不出去,还不如就在呆在房里。
项御天将她抱到别墅外面,阳光一下子晒到他们身上。
江唯一刺眼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