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千方百计地离开就是为了去找那男人!
“很好,渺渺,你够冷血。”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玩他!
她要给他戴几次绿帽子才够!
项御天站在阳台白色扶栏上,身上的黑色浴袍衬出他锻炼过的性感线条,颜色肃杀。
一阵狂风扫过,天顶上悬挂的几盆紫色玫瑰被吹落下花瓣。
如秋风瑟瑟中的落叶,萧条地落下来。
紫色的花瓣飘过项御天精瘦的身上,淡化了那抹浓重的黑。
美成一副画。
蓦地,项御天张开双臂,如同张开一对黑色的翅膀,手机从他修长的五指间掉落下来——
从顶楼直降下去……
粉身碎骨。
“项少!”孤鹰赶上来,一见到阳台上的景象顿时吓傻了,“项少!我们正在极力找一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
回应孤鹰的,是项御天比刀刃更锐利的一记眼刀。
“项少,你怎么都有黑眼圈了?”孤鹰震惊地看着项御天眼睛周围一圈的青影。
早上还没有的。
这才一天呢,项少已经想一姐想成失心疯了?
“人呢?”项御天冷冷地瞪向他。
“还没找到,都是找到一群和类似一姐的,我正在核实。”
“废物。”
项御天猛地“砰”一声跳下扶栏,稳稳地落在阳台上面,一张妖冶而阴沉,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是是是,我们都是废物。”
孤鹰吓得连连倒退。
项御天低眸瞥了一眼阳台上的几盆玫瑰,伸手折了一朵,嗓音幽冷,“把江唯一从小到大的履历在一个小时内放到我面前。”
“履历?”孤鹰不解。
“尤其是和男人的,她从小到大的男同学、男亲戚,认识过的男人,说过几句话做过几件事,我通通都要知道。”项御天冷冷地说道。
“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现在整个地狱天的人几乎都倾巢而出,谁有美国时间去调查江唯一的过去。
“是么?你嫌难度大?”
项御天抬起眸,眼中一片阴霾,面若冰霜,身上的气场黑暗到吞噬一切……
“不大,不大,我现在就去!”
孤鹰跑都来不及。
“……”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手猛地一握紧。
再松开时,玫瑰枯萎。
渺渺,我项御天在你眼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他对她就差把心脏剖开了,可她对他做了什么?
“砰——”
项御天忽然又跨出长腿,再次踩上阳台扶拦,阴郁的目光望向下面。
地面上的景物变得渺小……
在阳台扶栏上走了两步,项御天躺下来。
他包着纱布的手伸到脑袋后面,头枕在弯曲的手臂上,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墨色的狐狸头戒指在阳光下更显凌厉。
他的一半身体,都露出扶栏外。
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项御天躺在那里,五官妖异,面泛幽冷,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天空上的那抹蓝,蓝得清澈,如水洗过一般。
然后,他想到了在海边的集市区,她叫他哑巴哥哥时笑起来的模样……
比天空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