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换了冰冷语气警告:“余浅,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一语收官,我连和他争吵的心思都没了,走了一下午脚酸麻至极,不想再继续这无意义的话题。“是现在走?还是在这里住一晚?”
他见我转移话题,也缓了神色,搂我在怀,唇不管不顾地堵了上来。下了狠劲,牙齿磕碰到底,立即唇内血气弥漫,他痛得退开,沉蛰盯我,染了血的唇鲜红夺目,就像是吸血鬼。下一秒,他再度俯首,却不是侵占我唇,而是改为攻击脖子,一路噬咬而下,耳畔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我怒吼出声:“许子扬,你每次都要用强吗?”
侵占倏然停止,他的唇抽离被啃痛的脖子,“我对你每次都用强?”语声轻幽,说不出的诡异与危险。我讽刺地飘了眼被扯破的肩膀处的衣衫,肌肤外露了一片,唇上麻痛难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许子扬转身往内走,扬脚踢翻了一张椅子,然后沉立在窗前,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暴戾的一面。凝目看那倒在一旁的椅子,暗想这酒店的桌椅就是牢固,不至于会一踢就散架。
瞥了眼左手边的门,顺手推开,果然是洗手间。
入内一揽镜,比想象中的还要凄惨,脸色苍白,头上的帽子掉在了门外,板寸头发根根竖起,嘴唇破了皮,脖颈上长长一条红色痕迹蜿蜒进领子,半露的肩膀,看着怎么都像是刚遭了蹂躏的样子。
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拍打脸,又挤了牙膏涂在唇上破皮处。然后取了毛巾搭在肩上,正好遮住了裸露的地方,磨蹭良久,这才走出洗手间。却发现原本站在窗边的男人,此时和衣躺倒在床,背对着这边。
这个房间是标准间,有两张床,看他这架势是要在这住一晚才走了。我轻踏地毯,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刚走到另一张床边,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我和谢雅还在车上,到了这里就随意吃了点干粮,跟着旅行团去玩了。而现在又过了晚饭时间,肚子饿得唱起了空城计。可某人在这里,下楼去买吃的这念头想想就好,定不能成行。
飘了眼那黑沉的身影,最终选择躺上床闭眼,才八点多,哪里会睡得着,而且空乏的胃在研磨,到得后来已经开始微疼。我用手捂住,蜷曲起身体,借由这样的方式来延缓疼痛。
有人统计,十个人中有八个多多少少会有胃炎症状,而我就是那十分之八的成员。一般情况下,只要饮食正常,就不会有炎症,饿得狠了时,那疼就一丝丝地穿透而来。迷迷蒙蒙中,感觉有人抚上额头,想睁开眼睛,却觉眼皮沉重,暗想自己竟如此困。
没过多久,鼻间闻到一股香味,身体也被人半抱了起来,有人在轻拍我脸颊,遥远的声音在唤:“浅浅,醒一醒,起来吃了东西再睡。”
语声如此温柔,是我在做梦,入了幻境吧。许是食物的香味太过诱人,赶跑了瞌睡虫,我终于半眯开了眼,许子扬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眸子像微敛的古井潭水,墨色流转。唇上一痛,低眼发觉是他握了调羹伸到我嘴边,正好碰到了那处破皮。而调羹内,正是那诱发我醒过来的香味来源——鸡粥。
吞咽了口唾沫,到底没抵挡的住那诱惑,还是张口含进了嘴里,鲜味铺满舌尖,然后滚喉而下,暖了心肺。忽然想起那次例假来腹痛,他喂我喝红糖水,又用手安抚暖贴我的小腹一整夜。情景何等相似,他的温柔我从来都免疫不了。
当调羹再次递到唇边时,我抽回了思绪,坐起身轻声道:“我自己来吧。”他的暗眸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收回了扶撑着我后背的手,把调羹搁在了床头柜的碗里,却是仍旧坐在床沿没走开。
沉默的氛围里,只有我喝粥的声音,显得单调之极,加上某人视线一直停驻在我脸上,就算肚子再饿也没什么胃口了,味同嚼蜡倒也不至于,就是感觉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小碗见底,正准备放回床头柜,大手伸来接过了碗,在我怔愣的目光中他走到茶几那边。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个很大的汤盆,用东西盖着,揭开来里面是一大盆的鸡粥。
又是一碗粥递到了我面前,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没说出来。认命接过,埋头苦吃,等到第三碗再递来时,我欲哭无泪,终于开口:“吃不下了。”原本饿过头后胃炎发作,不宜吃太多,一碗热乎乎的鸡粥是暖胃,两碗是勉强撑下,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