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耐心地给她讲解玻璃墙后是什么动物,还拿了纸杯和食料一起喂孔雀,逗得小妞咯咯直笑。谢雅在旁也抿唇而笑,轻捏妞妞的脸颊,眼中满满都是爱意。
最是羡慕她们母女这般笑意漫天的样子,有这么一个精灵般的宝贝是件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谢雅催着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指着胶片点头,说我骨头长得很好,只要不是强度太大的运动,大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结果早有预料,只是安谢雅的心罢了,看她将胶片看了又看的小心模样,就觉得好笑。
之后接连几天,我们要么是宅在家里看片子,要么就上街逛个够。临走前,她敲我竹杠要去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说给她践行。
我嘴上笑骂:“你个吃货!”手上抱过妞妞,拉了她去打车,就是她不要求,我也准备带她们吃顿好的。连着几天宅在家里,都是吃我平日里研究的菜食,给我当了回白老鼠,她早已怨声载道了。
五星级的自助餐,环境自当与众不同,高雅的格调,幽静又怡人,而且服务周到。就座后我就去取菜,心里头盘转着那对母女喜欢吃的菜色,细心地搜寻过去。一个没注意,腿弯处被什么撞了下,低头一看,是个小男孩,与妞妞差不多大。
连忙放下盘子,蹲下身问:“小朋友,有没有撞到哪?”
男孩有点怕生,仰起头朝我身后唤:“爸爸!”我回转头去看,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人往这边走来,男孩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躲在了他背后。我有些尴尬地起身,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在取菜没注意脚下。”
男人低问了两句,随后对我笑着道:“没事,小孩子比较调皮。”但忽然间他定住视线仔细看我,神色犹疑,我有些莫名,怕谢雅与妞妞等急了,抱了声歉就端着盘子走开了。
这事本没放心上,可等我再度端着盘子去拿菜时,那个男人走近我迟疑地问:“冒昧问一下,贵姓?”我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像是那种会随意搭讪的人啊,虽心有疑惑,还是回答了他:“我姓许。”
许是见我面色不郁,男人连忙解释:“是这样的,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些像,是我认错人了。”原来是这样,我了然点头,礼貌地笑了下,只见男人抱歉了声转身走开之际,听到他边走边喃喃自语:“像,真是像......”
好笑地摇头,人有相像这种事是有的,要不然电视剧里头那些伟人让谁来演呢。回到座位前,谢雅深思地看了我身后一眼,问道:“那个人是谁啊?他找你做什么?”原来是看到那男孩的爸爸找我问话了,我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下,她的面色变得不太好,嘱咐我少跟陌生人说话。
不由失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这是经久不变的话题吧。尽管我点头附和,但见她后来情绪大减,老会出神,没了原来的兴致。知道她是又担忧上了,这丫头就爱瞎操心,我是以前会间歇性失忆,但不是智力低下,哪里会那么容易受骗呢。
匆匆吃完,她就提议离开,我也只好顺了她的意,付钱的时候不说心疼,就是觉得没吃够本啊,两百多块钱一个人呢。唉,又被资本家宰了一次!
有些不舍,谢雅这一走又得好长时间才能见面了,事实上除了那记忆模糊的半年多她跟哥一直陪着我外,后来她回家后就只能电话联络了,少了很多见面的机会。尤其是她老家离我这边还挺远的,实在想妞妞了,只能通过络视频过过瘾。
她单手抱着妞妞,另一手环住我抱了抱,叮嘱道:“若若,好好的啊。”这是她每回走时必讲的话,我笑着应承,自当会好好的了。
回程时,还没从离别情绪中缓过来,但等打开门看到门边的军靴时,不由笑了起来。许杰回来了!连忙换好拖鞋,快步入内,找了一圈没找着他人,最后还是在他卧房里找到的。
见他军装没脱就和衣倒在床上,两脚交叉着,脚上还套着我给他买的毛绒熊猫拖鞋,显得有些滑稽。走近一些,听他呼吸清浅,长睫覆盖,眼睑下有阴影,估计是从部队里急着赶回来也没休息好,且让他睡一会吧。
他在外省当兵,每次回来还都喜欢自己开车,说飞机和火车坐不惯。一开七八个小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我听他在电话里说要回来,就定要嘱咐他开车小心。这次不知道他怎么没来电话,突然起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