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的意义,在于提升自己与自我沉淀,不要有优越感,觉得被需要。而是要融入对方的生活中去,根据实际情况与自身特点去帮助别人。
这是在我前行前,从上查到的相关资料里看来的。虽然我们这次过去的团队人数不多,且下乡后也会分走,实践时间不会太长,快则三月,满则半年左右,但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尝试和锻炼。
这个事情我没敢打电话跟许杰报备,我怕他要在电话中将我骂个狗血淋头。只能祈祷他这次军里任务繁忙,一时间不能回家,否则等他回去时发现我人不见,估计要震怒了。
从机场出来就乘了大巴车,然后一坐就是一天,从高楼到矮房,再到村落,到得后头就是绵延百里都不见房子了,那也离我们的目标逐渐接近。中途,有抵达目的地的老师下车,基本上每个区域是安排三名教师去做支教工作,我与另外一对夫妻档老师安排到了一组。
天黑之际,总算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不说环山遍野,但远处影影倬倬的山可窥见概貌,从车程计算,此处乡镇离最近的城区起码得有半天路程。因为普查过资料,所以看到那简陋的校舍倒不会惊奇,原本我们就不是过来享福的,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对夫妻档老师,男的姓林,女的姓苏,他们俩自然是安排了一间宿舍,我则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间。晚饭是匆匆解决的,当地的镇领导带着我们参观了学校,比较令我觉得吃惊的是,来上学的学生居然好多都要走上一两小时的山路。也就是说我们还没有真正下乡到最底层,那更深的地方可能有着更多看不到的艰苦与酸涩。
可人力有限,不能无条件地扩大自己的方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予帮助。
第一个晚上,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感觉浑身骨头都搁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人的思维常常难受控制,在无法入眠之际,某人的身影就会钻进脑子里。这段时间他就不紧不慢的一点点蚕食我生活的空间,让我无法忽略这么一个人存在。
支教这事,不知他事先有没有知晓,因为既然他以许部长的身份参与进了这个教育计划,那么委派支教的教师名单应该会传递到他手中。但也有可能是贵人事忙,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这些,只是名义上挂个头衔实地考察而已。
说起来他的态度很莫名,看着像朝我在靠近,却又深沉若鹜,猜不透他心思。倒是解了我一个心忧,晚上不会再接到他电话了。到得此地后,我就发现此处讯号不好,白天可能还时有时无,到了晚上则一格讯号都没有了。
这样一来,等于我们是半封闭式的留守在此地。心想那个人是没法再来干扰我生活了吧。夜深后,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就见窗外已经吐白。走出门,发现隔壁的夫妻老师也已经起了,正坐在门前闲聊着。
看到我出来,苏老师笑着朝我打招呼。我们三个是同校的,原本在校期间因为教的年级不同,彼此之间不算太熟悉。现在三人可算走在一条绳上,同舟共济的道理谁都懂,从而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没过一会,乡办学校的校长就找过来了,一番自我介绍后,就领着我们往校区走。才早晨七点多,有看到学生陆陆续续赶来,一个个小身影背着大书包风风火火的,从他们脚上的泥泞可看出,确实是走了好长一段路。
通过校长介绍,学生很多,但是师资却很少,在校老师基本上都身兼数职,语数外包揽。基于其他的德育课、美术课、音乐课等,安排的老师就更少了,通常会将全校学生统一安排在一起教,大致一周上一次通课。
教育环境的恶劣,导致师资力量的贫乏,这就是个连环锁。在与在校老师介绍交流时,发生了个小插曲,那个教导主任一看到我就失声而喊:“余浅?”我定了定目光,端详了他上下后解释:“你认错人了,我叫许若。”
在得知有那么一个人与我长得相像后,再遇此类事情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了这山区乡镇居然也能被误认。男人愣了好一会,才神色犹疑地介绍自己叫秦宸。之后时有感觉他目光向我这边投注,连站我身旁的苏老师都注意到了,朝我眨了眨眼睛。
不由失笑,又觉无语。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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