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将原本书房的电脑搬进我房间,打开了主机等待启动时,不由叹气。早已预料首度交锋会有如此场面,却还是在看到许夫人那种眼神和态度时会觉得不舒服。
其实许子扬跟他妈很像,不光是眉眼间的神似,骨子里的那种优越感与傲气完全遗传自他老妈,若非他对我存了心思,相信会跟外头那高贵的夫人一般睥睨之态。
而我原本预料的事态,完全没有到真正来临时来得让人无法容忍。我与许夫人的冷战争,就从许子扬外出开始。他无可避免地还要投入一场又一场的应酬,为他父亲谋求出来的时机,在这件事上我无权说什么,只能淡漠了态度劝他少喝一点。
他虽然应得欣喜,可却身不由己,下班的时间总是在天黑,于是晚上的饭桌上只剩我和许夫人。人其实最难忍受的是冷暴力,如果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倒还能气得过点,可偏偏有人就是在你每做一件事后,都是噙着不屑的冷笑,嗤之以鼻的神态。
就比如,我下班回家匆匆做了三个菜,然后许夫人拿筷子翻了两翻,就推碗走回了房间,门声还掀得特别响亮。我眼角抽了抽,耐着脾气默默将饭菜吃掉,然后把她剩下的饭给倒掉,一同洗了碗。
当我刚刚坐在电脑前,准备看点资料时,突闻屋外传来一声惊呼,连忙赶出去,发现是从洗手间传来的,跑去一看,是浴室的莲蓬掉在了地上,水喷得到处都是,而始作俑者又给了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某天下班回家,走进家门就闻厨房传来“噗噗”的声音,扔下手中的包冲进厨房,发现炉子上在烧水,而那水早已开了在扑腾翻滚,更有水溢出扑在火苗上,所以才发出那响声。顿时怒火冲天,走上前一把关掉火后,就走去重敲客房的门。
过了一会,才见门被拉开,而许夫人一脸倦容,像是刚睡醒一般。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脱口而吼:“你有没有一点常识?炉子上烧着水,不注意着火,跑房间睡觉?知道水烧干后会怎样?火会将那水壶烧到发红发烫!再如果水扑在火上熄灭了,煤气就会泄漏,那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
都不敢去想,如果她是很早就在那烧水,而我到下班时再回来,她一个人在家......吼完之后,才发觉自己手是微颤的,因为激动,也因为后怕。
许夫人脸色变得极其冰冷,狠狠地盯着我,仿佛目光淬炼了恨。
不是仿佛,是真有恨意,我微眯起眼。
对峙半饷后,她漠然转身,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我被气笑了,扶着沙发坐下,想着这阵子的事,从许子扬带着他母亲住进里头也半个来月了,每天过日子跟打仗似得。只有难得他在家时,许夫人脸色才稍好一些。
她看许子扬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心疼。早前就看出她对这个儿子是万般维护,此时看他每日辛苦强撑,如何不难受呢。尤其是在她眼里最优秀的儿子,还被冷置在客厅当厅长,怎么都觉得是我虐待了许子扬。
沙发虽然柔软,但不够长,而且还不能平铺成沙发床,以许子扬那颀长的身材而言,确实是睡在上面缩手缩脚,很不舒服。我也提议不如再买张床回来,但被他以睡得很香为借口拒绝了。不管他出自什么原因,我也没在这件事上多做讨论。
喀!门声在身后,我没回头,可当余光中看到许夫人手拎行李箱往门边走时,立时就怒了。“你要去哪?”她不理我,在门边换鞋。
“回酒店住?容我提醒,高贵的许夫人,您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书记夫人,您的丈夫还在煎熬,您的儿子正四面楚歌,您确定要现在离开吗?”
哐当一声,她把箱子掷在了地上,回头怒指我:“余浅,你闭嘴!我们许家事,许家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许家事?许家人?只是提了两句就受不了了?这就是你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原因?可你堵得了我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失败不可怕,只要努力还能成功;落魄也不可怕,只要抓住机遇还能翻身。可怕的是底台倒下,人也跟着倒下站不起来,而你,就是这种人!所以每天躲在房内,不敢见任何人!”
这番话我早就想对她说了。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那些长期养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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