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不太舒服,因为某人的手臂始终横搁在我的腰间,身后胸膛贴得极紧。他的呼吸微微沉重,许是累极了的缘故。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的下场,就是醒来时浑身麻木,半边身体如针扎般疼。
一扭头就是一张微带胡渣的脸,长长的睫毛盒盖住那双幽深的眼眸,少了强势的气息。这段时间他委实辛苦,整个人瘦了好几圈,手不由摸上他下巴,微微扎手,手指又去戳他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有种沧桑的成熟性感。
一个晃神间,手指被咬住,某人虽还闭着眼睛,唇角却已上扬。我想缩回手指,但被他牙齿磕着,不松也不紧,懊恼地问:“你早醒了?”
惺忪的眼眯了开来,眼角弯起,松开了撩人的牙才道:“有人乘我睡着了上下其手,能不醒吗?”我一记肘子拐在他腰间,怒瞪:“我哪有?”虽然有摸了摸脸,但也不至于上下其手吧。他突然靠近,飞快的在唇上一啄,然后侧躺着眼睛微眯,表情很享受。
这人从哪学来的痞子气?但......真的好久没看到他笑了。
“浅浅,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看的话,恐怕我会忍不住,就不是一个吻能满足过瘾的了。”似笑非笑的口吻,眼睛底子里的星火却很明亮,那代表了什么,我自然懂。可刚要坐起身下床,一股蛮力就把我拉了回去,随后他一个翻身覆盖在上。
气氛顿时陷入暧昧弥彰,幽深的眸光逼人灼亮,下一秒,他的气息已铺天盖地袭来,染满我整个思维。足可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漫天火焰又欲来欲上扬趋势,邪恶的手已经探入衣服底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关门声响,尤为响亮,动作骤然停止。
身上一轻,他人已经下地,衣冠不整就跑了出去。我也急急穿好衣服走出去,却见母子俩站在门边说着话,仔细听后不由气结,不过是许夫人将垃圾袋放在了门外。
经过昨晚的事,许子扬已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怕到不行。他在他母亲这件事上,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言!轻叹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许夫人经此一事后,又变回了初到时的样子,常常房门紧闭,面容憔悴又萎顿。我没有再干预,但是走进了心理理疗中心。推门而入时,有些意外,接待我的居然是位女心理师,印象中心理医生男的要多一些,因为男人比较理性。
转念一想也了然,女性病患自然是女心理师比较能沟通,也能让对方放下戒心。只是我不是为我而来,是为许夫人来咨询的。
双方首先自我介绍后,她微笑着让我唤她惠芬,随后就步入了正题。我将许夫人目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她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做着笔录,蹙眉想了下才道:“这种情况,其实最好是让当事人过来一趟,把感知和想法讲出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不由苦笑,要是能让本人来,我还至于自己跑这一趟嘛。惠芬看了我的神色后,也了然,她肃正了脸认真地说:“就你现在口述的情况分析,这位女士心理上有很大的阴影,自我封闭,沉浸悲伤,都是步入忧郁症的先兆。人尤其是要与外界互通,心才能放开来,这种情况,最好是家人多在身边劝导与陪伴。”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吗?”许子扬现在的情形,也不可能整日都留在家里陪她,对我她又是格外排斥,此法显然行不通。
惠芬想了想后又道:“那退而求其次,利用外在事物吸引她的注意,让她走出房门,没心思沉浸在自哀的情绪里。比如她喜欢看的书,舒缓的音乐,如果她曾经有养过小动物的经历,那就养一只猫或狗,往往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的事物,反而与动物能够诉说出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是倾诉。”
这日回家时,我就去宠物所转了一圈,买了一只纯白的小狗回家。将房间里的电脑桌子给搬来了客厅,放在角落里,从上搜了好多舒缓音乐,将音量开高一些,足以整个房子都能听到。至于书籍,我一时不知该买什么,想等晚上的时候去上查查看,哪一类的书适合中年女士读的。
不管有没有效,总也得尝试了才知道。
许子扬开门回家时,就被小白的呼喝声给吓住了,我转头去看,只见他瞪着地上那一团白色的肉球惊问:“这是什么?”起身过去抱起怒得毛都竖起的小狗,笑着道:“它叫小白,可爱吗?”实在取名无能,想了半天还是按毛色来取,奇迹般的,它一到我手上就不叫了,乖觉地贴着掌心。
“怎么家里会有小狗?”惊愕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
“今天下班时路过宠物所,看着笼子里头的它很可怜,就把它给买回来了。”之所以选狗,主要还是自己喜欢。小时候家里养了条狼狗,也是这么一点小就抱回来的,看着它成长,看着它飞奔,然后看着它......死亡。在那之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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