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扭头一看,女儿扒在他怀里,伸长了手要去够他的头发抓,见是在抓不着,就抓住他的手指往嘴里含。
我仰靠在床沿,笑着宣布:“今天你负责哄她睡觉。”
虽然每天他在外辛苦,可我这个妈妈也不轻松,家里的事里里外外,女儿又是个燥脾气,是丫头得哄着吧,不能当小子那么粗带,琐碎的事多着呢。也该让他体会一次了。
许子扬倒没推脱,朝我这飘了眼,唇角上扬的弧度有些诡异。我没多想,灯光调暗后,听着耳边的细哄声如催眠曲,渐渐迷糊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身体有些灼热,而且什么压着手脚,很是沉重。一睁眼,就看到细软的黑发,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口开发荒地,灼热从何而起已是显然。
一方领土被他的手占领,另一方则被他含在嘴里,吮吸、反转、勾挑,用尽各种手段。我气息紊乱地扭头寻找女儿芳影,却不见床侧有她小身影,推了推他问:“一一呢?睡了吗?”
他总算抬起头,唇边有着水荧的晶亮,透着暧昧,“浅浅,你不厚道,把丫头丢给我,自己却先睡了。”随后让开点身子,朝后面指了指,门口处是我给小一一买的摇篮床,但那小妮子因为黏我,总是不肯睡那里头,所以每天晚上都是贴着我身旁睡的。而此时,宝贝赫然睡在里头正香甜呢。
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将闺女安置得这么远!下一瞬他也不容我再分心,继续之前在厨房未完的“事业”。睡衣本就被他撩开了,褪去不过是顷刻间,当他**着胸膛覆盖在上时,我盯着他那上扬的嘴角,终于明白之前那诡异的弧度和他合作态度的原因了,原来他就等着这一刻呢。
就在我情迷难抑间,他忽然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话:“浅浅,这次换你主动。”我微眯开眼,幽暗的眸子熠熠发光,但他却是真的不动了,手抚在那处按着,却不再探索。我心中一懊恼,勾住他脖子的手抚上他的背,往下指甲用力勾画,疼得他“嗤”声而出。
还要不要主动?我用眼神向他询问。他抿唇而笑,夺回主动权,强势侵占领土,攻占城堡,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次次地带我攀上高峰,却又在最高点时不肯给我,他要我感受从高空坠落再升上云霄的起伏快感。
最简单的肢体语言,制造出最曼妙的感觉,是身体的,也是灵魂的。最后的霎那,灿烂从眼前划过,我们一同登上最高点,还不够,他还在韵律中摆动,让那余韵更长一些,回味更久一些。
**的最高点,其实就是身体得到共鸣。当风浪平息后,他紧紧抱着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似乎在体味着。可是当静谧空间里突然传来干嚎时,他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慌慌张张抽身而出,跑去看罪魁祸首,却见小一一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得昏天黑地的,原来不过是做梦哭了而已。这类情形我常碰到,但见某人那沮丧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发笑。
他朝我瞪来,“你还笑,怎么这么能磨人的呢?”
我越发笑得张扬,发现许子扬真是被女儿打败了。但下一秒我就乐极生悲了,因为某人扑了过来,手指点在我腰间呵痒,我东躲西藏都躲不过他的一指神功,只得讨饶投降。
闹过一番后,我把女儿抱回了床上,贴在身旁,晚点她醒来喝奶发现我不在又得哭了。许子扬靠在床背上,看着我们,没有任何睡意。我给女儿盖好小被子后,就压低了声音问:“能跟我讲讲外面的情形吗?”
语言是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适度的倾吐对他会有帮助。他没瞒我,在我耳旁轻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我有个政治项目正在发展,此项目顺利完成的话,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政绩,势必能将他带往新的高度。这就是他今晚回来压抑不住兴奋的原因。
两个人之间沟通是关键,现在的我们有什么事都不会选择去隐瞒,我十分依恋此刻的感觉。夜晚是在甜梦中度过的,醒来时嘴角都抑不住上扬,送许子扬出门时,替他理了理领带,又抚平了衬衫上的皱褶。
我看着他转身而走的背影,心中有充实的感觉,每日清早目送他上班,夜里等他下班归家,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追求的自由的平凡幸福吗?不觉欢喜异常,唇角扬起温柔的弧线。
可不知怎的,心漏跳了半拍,徒生不安的冲动,紧走两步,从身后抱住他。我的手指摩挲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莫名的产生一种占有欲,想将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许子扬没回头,低笑着问我:“怎么了?傻瓜,我要迟到了。”
我没说话,将脸贴在他后背上,有点娇宠的爱腻,“就是想抱抱你。”
拥抱,是人与人心的距离靠得最近的时候,因为是他许子扬,拥抱才有意义。
他踏着清晨的阳光逐渐走远,等拐过一个弯,看不见他身影了,我才回转身进门。准备料理女儿,一会小家伙就要醒来,又要开始新的一天忙碌而甜美的生活。
十分钟后,我正在给女儿穿衣服时,忽听屋门在敲,心觉奇怪,他有东西忘拿了?是钥匙没带吗?我轻拍了拍女儿,“宝贝乖,你爸爸忘拿东西了,我去给他开门哈,等着。”
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门边,边开门边笑问:“忘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