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大干一场。你说我们能不调查你周边的相关之人吗?凭你对余浅的在意程度,她不在你身旁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你藏起来了,你怕政局的事牵连到她。我有分析错吗?”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长舒了口气,刚她提起浅浅,我还以为他们找到了浅浅所在之处,不惜一切代价从苏家抢夺走了她和女儿。这个可能性,令我背后都沁出了一身冷汗。总算丁岚只是猜测,她并不知浅浅她们母女的动向,但她这猜测却也有一半属实。
我不由沉吟,她说的没错,确实我等不了这个时间了,我迫切需要将此事了结,然后把童晓涵和秦宸送进洞房后,就去找苏家要人。权衡轻重,最终我应下了丁岚的条件。父亲已经归来,那半年的事都已成为过去,老爷子人死不能复生,我若还坚持这些意气之争而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那真叫成事不足了。
还有什么比浅浅和女儿回到我身边更重要呢?
丁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默然转身了,只在临走前她背对着我轻声说:“许子扬,你是真的很爱余浅。”这是个肯定句,我没否认,我爱浅浅这件事早已论定,不可能再改变。
当那些秘密文件被公布出来时,何重远时代正式从Z市舞台走入终结。审判一过,我与童晓涵的计划也将收尾,只需再扮演一段时间,就可按照原计划将事情圆满解决。秦宸基本上已经在政局占有一席之地,童父对他也赞赏有加。可我没想到的是,浅浅突然出现在法院门外,我几乎是失态地奔过去的,一直到她跟前才理智稍稍恢复。
无人知晓,敛藏在心底的风暴是有多嚣肆,可我只能沉眸盯着她,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她的突然回归,无疑是打破了我整盘计划,当时童父在旁,不能说虎视眈眈,但也有看出苗头之势。童晓涵上前周旋,暗中提醒我注意场合,可那时候我哪里还有理智,明知接下来的安排会引童父猜忌,也依然想要与她单独相处片刻。
这时候我没法跟她解释,童晓涵那个计划一旦有一点差错,就可能会失败。还有我这积聚已久的病,绝不能让浅浅知道,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浅浅,再等等,不用太久。
回头我就打电话给苏暮年,问他怎么回事?送人回来前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否则我何至于如此措手不及?电话那头苏暮年笑意岑岑道:这不能怪我,是你的女人太聪明,杜绝所有外界联系,她居然都能找到法子逃出来。不过你放心,沿路我都安排了人保护,她与小一一安然无恙,也算完璧归赵了。
去他的完璧归赵!我真有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他分明就是借浅浅回归来有意搅局,事情到最后来摆我一道。无奈只好临时改变计划,我要速战速决,再不能继续拖下去。与童晓涵一商量,她也决定铤而走险,走一步险棋——逼婚!
很快,我和童晓涵的婚讯散发了出去,我知道又要惹浅浅伤心难过了。可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用,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只渴盼她能信我绝不会负她。
不知道她去处和知道她在哪的区别就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由自主就想开了车去找她,可到了楼下又知道我不能找她。这所公寓,自我回Z省后,就一直住在里面的,每一件摆设都还保留了她的气息,如今真正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我的女人,住在我和她的家中,想想就觉得高兴。仰头看着那扇属于她的窗,感叹着:还是她在身边来得让我安心啊。确实,我感觉心着陆了,不再漂移不定,惶惶不知终日。
每日清晨过来报到,居然被她发现了,她让我不要过来了,多注意身体,听着这话酸苦不已。可我只能对她说一句不会负她,其他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原本与童晓涵定计是定在婚礼前一天,没想还有三天我就突然重咳咳到喘不过气,后来人失去了意识。但到了医院我就醒过来了,立刻决定将计就计,所有布署都提前,也给童晓涵和秦宸支好招,让她借此机会对其父表明心迹。坦诚总比逼迫要来得好。
等过三天,终于等来他们顺利结婚的消息,我心落地,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了。除了医生那边对我身体的检查诊断,有些不明朗,剩余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了。且等秦宸和童晓涵那边成熟一些,我身体也借机养好,就能去找浅浅了。
可没想子杰突然神来一笔,把人给诱过来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一年,我是唯一,她是轩猪,缘分早已定。偌大的世界,多少亿人口,偏偏在人海中让我遇见了她,然后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情深不寿。
从始至终,我都是她的唯一,而我,许她唯一。
夜里,温香软玉在怀,耳边是她呻吟的轻喘,久违的两人在彼此的爱抚以及韵律中得到升华与满足。极致来临的那刻,我感觉满足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从未否认,身下的这个女人早已盈满了我的心,誓以后半生的名义,将她牢牢霸占。
长久失眠的我,抱着她沉入了梦乡。梦中回到了当年那个场景,她身穿霓裳羽衣,站在月花树下,微仰着头,仿佛面带娇羞地问:夫君,许我唯一可否?
我笑得极致温柔,轻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