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过的傻事,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冲昏了脑袋,她该去忘记,从此她要重新生活。
落寞的身影在这片春天的时光里渐行渐远,就好像这十年都只是一个都市一梦……
忘记了这是多久没有重回到,这栋大厦了,穆岩拿着邀请函踏进了冷氏集团,三年了,什么都没有改变,集团的小妹都还认得他,他直接上电梯上了三十三楼。
并没有像是以往一样没有敲门就直闯进去,现在他必须敲门,“进来!”门里面传来了声音,穆岩整理好思绪进门。
“阿烈!”穆岩走进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也不像过去一样,他们之间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些的疏远了,或许是因为没有朝夕相处的工作了,穆岩始终都知道冷烈有冷烈的骄傲。
“怎么有空来?公司不忙吗?”冷烈没有抬头,继续看着他手中的计划书,这是新落案的计划书,他必须要尽早完成。
“给,你看看吧,看过之后,我想你会有时间来听我说话的!”穆岩将邀请函扔给冷烈,冷烈拿起红色的邀请函,打开鲜艳的卡纸上,黑色的大字刺痛着他每一条的神经。
“季天启先生,夏天晴小姐,结婚之喜,徐家汇天主教堂,二零一二年五月十五日。”
结婚之喜,充斥着冷烈的脑海,她要结婚了,她就要结婚了,她身边终于要名正言顺地站在那个叫做季天启的男人,为什么心一遍又一遍地开始抽痛,捏住的邀请函,慢慢地出现因为手指力道而出现的褶皱的痕迹。
“嫂子要结婚了,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你还沉得住气吗?她都要嫁给别人了,你知道吗?冷烈,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在她没有为别人披嫁衣的时候,你还有机会!”穆岩直视着冷烈低着头看着邀请函的眼神,他明白,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冷烈的心里从来就有个夏天晴,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大家都明白。
冷烈站了起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玻璃窗外,穆岩知道,他每次都是这样,每每遇见事情难以抉择的时候,就喜欢看着这三十三楼的窗外,窗的外面行人和车辆不过像是蚂蚁般移动着,穆岩始终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着那些他就会心里好受吗?
“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告诉嫂子啊,再不说,嫂子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还有十天,就剩下十天了,十天很快的,一晃就过了,小雨也说,嫂子的脸上没有结婚的喜悦,上一次和你结婚的时候,虽然你们不认识,但是那时候嫂子毕竟还抱着那么些希望,现在她却是自己要结婚的,却一点都不快乐!你知道她在等什么,她在等你啊!”穆岩走到了冷烈的面前,告诉他,也想让现在的冷烈清醒清醒。
他当然知道,但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再一次到她的生活里去,这不过又是两个人的悲剧,他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他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小孩并不是她和季天启的小孩,要不是穆岩告诉他,那小孩是她领养的,他以为她早就幸福了不是吗?
她该有她新的生活,如果自己执意去改变,那么结局必定又是两个人的悲剧,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受伤,她说,他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相见。他必须要做到,他要做到不去,再也不去看她,尽管有那么多的不舍得,还是要放手。
“你倒是表个态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还为你特地跑来,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穆岩推推出神的冷烈,看他的答复。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她是那么喜欢这个孩子,他们会幸福的,有孩子,他们会幸福的!”冷烈打开酒柜,拿起了威士忌就一饮而尽,酒酸苦的味道刺激着喉咙,真想哭出来,真想告诉她,他根本不舍得她嫁给别人,而他能做的还不是就停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冷烈,你弄弄清楚,那个小孩子并不是他们的孩子,那是她领养的孩子,如果是因为孩子的话,那么不是问题,你们可以重新开始,孩子还是会有的吗?”穆岩紧紧地摇着无动于衷的冷烈,冷烈只是不停地喝着烈酒。
“我和她之间三年前就完了,怎么可能还重新开始,她和我说过,我们最好不相见,她要开始新生活了也好,阿岩,谢谢你跑这一趟,帮我带祝福给她,我可能过不去了!”他怎么有勇气看着她穿着婚纱嫁给别人做新娘,如果他亲自去,他会受不了,他根本受不了那样的场面。
“好,你根本不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敢面对你自己,算我多管闲事,算我白跑这一趟,以后你的浑水我再也不去趟了!”穆岩真是被眼前的冷烈气死了,一副已经坦然的样子,却看得出来比谁都不坦然。
穆岩转身就离开了冷烈的办公室,他本不该来这一趟。他们之间的故事如果就这样完结了,真是太可惜了。
冷烈对着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红色交错着白色的玻璃,他们之间就像是玻璃里的红酒一样深不可测,她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她就要幸福了,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痛,就像是要从心里挖出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以后就不属于他了。季天启,你会比我更爱天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