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疼爱我些?”庄苏雅打断了乔卿莫的思绪。
乔卿莫见庄苏雅还能开玩笑,看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随即笑了笑道;“可怜你?你一个月月例都有二十两,还不算庄太夫人私下补贴你的,就是你三伯母和你二姐姐也给你不少好东西吧。”
庄苏雅见乔卿莫一副羡慕嫉妒的模样乐得‘嘿嘿’傻笑,想来自己比起那个作妖的庶妹还是有这么多人疼爱的,庄苏雅心情大好。
“好啦,不难过了。那李姑娘看着像是身有不足之症,同你我又是沾亲带故的,不喜欢她以后远着些就是,犯不着生气。”乔卿莫说着便想上手捏庄苏雅的脸蛋,可奈何庄苏雅比她高些,没捏到脸的手只好尴尬收回,庄苏雅见状乐得故意踮脚戏弄乔卿莫。
两人玩闹的差不多了,便要准备回去上下一堂课了,乔卿莫让庄苏雅先上楼去自己由佩蓝陪着去恭房如厕。
待出了恭房路过回廊时,主仆二人隐约听见旁边的假山后传出两个丫鬟说悄悄话的声音。乔卿莫和佩蓝对视一眼,本想着非礼勿听便要溜之大吉的,结果一句“秦大姑娘真可怜。”的话好巧不巧就飘进二人的耳朵里。
“姑娘快开课了。”佩蓝见乔卿莫上了心想将其劝走。
“无妨。”乔卿莫直觉觉得她们说的‘秦大姑娘’就是荣表姐,遂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蹑手蹑脚的向假山靠过去。佩蓝无法,只好跟着。
“姐,你刚才说秦大姑娘可怜是什么意思呀?”说话的声音有些清甜,估计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嘘......小声些,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李府的下人都知道,只是不可外传罢了。”做噤声警告的丫鬟声音略成熟约莫十六七岁。
“姐你真是的,既不可外传又何必吊我胃口?咱们嫡亲的姐妹,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再说了你我都在大宅子里当差,怎会不晓得规矩?”
“这......”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绝不告诉别人。这样吊着我,晚上会睡不好觉的。”年纪稍小的撒了娇,年纪稍大的也就不再拿乔,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听说永诚伯的太夫人跟我们家老爷谈长孙女婚事时言明让老爷将伺候他多年的通房给送走,我们家老爷也却是照做了,但是......”
“但是什么?”
乔卿莫听到这儿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儿,忙用手捂住嘴巴深怕听见不好的会尖叫出声。
“但是,有个叫九儿的通房胆子大得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违背祖训,避了汤药偷偷怀上老爷的骨肉,还是前不久生下一个哥儿大家才发现。又因老爷下了封锁消息的命令,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儿。现在大老爷要遣走她,可她心有不甘哭哭啼啼的不肯离去,要么就带了大哥儿寻死觅活的,要么就说什么让老爷给笔银子她独自带着大哥儿去田庄住。我们家老爷又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可又不敢放她去田庄。这一时无法只好僵着,你说秦大姑娘能不惨么?两家都开始准备婚事了,这还没进门就得了个难缠的通房。”
乔卿莫听完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佩蓝怕假山后的丫鬟察觉,连忙扶了乔卿莫离开。
乔卿莫知道的,李斯之所以让外祖母满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人品和人口简单的内宅,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整个京都都知道李家有祖训规矩;为尊重发妻不得养庶长子。具体因为什么缘故定下的规矩乔卿莫不知,但她知道但凡违背祖训的都要受重罚,轻者去腹中胎卖卑贱母,重者母子皆不留。可明显李斯无法以前刑下手,又不想以后者施惩。旁的也罢,可那是庶长子是会让荣表姐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况且那庶子还有个厉害的生母,怕就怕李斯不愿下重罚的原因除了心善不忍还剩些余情。
在民间话本子里,凡是让丈夫上心又聪明的小妾才是最可怕,而结局往往是发妻含恨而终。
乔卿莫愈想愈气,脚下的步子生了风似的也越来越快。
“姑娘,您慢着些小心摔了。”佩蓝都快跟不上她了。
乔卿莫突然停下来气呼呼的对佩蓝道;“先前听到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
“奴婢晓得。”佩蓝差点跟着撞到一旁的柱子,心想;看样子自家姑娘是不会回去上课了,要早知道应该先去跟庄先生告个假的。先生脾气怪,若这次不告假还不知道下次要怎么惩罚姑娘呐。
乔卿莫却在想若将此事告诉荣表姐,以她的心肠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替姓李的说好话夸他心善。若是告诉外祖母,外祖母又定会因为自己识人不清而自责,眼看着就要结亲了,外祖母为着荣表姐的身誉最多就是自持身份严训姓李两句罢了。若李斯一心要护那什么破九儿,最后吃亏的还是荣表姐。可就这么算了又不是她乔卿莫的性子。
母亲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人欺负了待自己如嫡亲妹妹的荣表姐,自己无法袖手旁观。
一想到这儿乔卿莫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又接着往前走,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熊熊烈火,再不宣泄掉会烧了房子的。
佩蓝见自家姑娘又突然加快速度,心里暗自哭惨脚下却是紧紧跟上。好在路上遇到了杨妈妈,佩蓝拜托她帮自家姑娘告个假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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