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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烟儿和上官将军真是伉俪情深呐。即使烟儿是躺在语妆的塌上,心里想的却仍是上官将军?嗯?”
沾了冷雨寒唇瓣的小舌不安分的游移着,漠语妆话锋一转,撤离了唇上难舍的温暖。
“那语妆呢?语妆在王爷的心里到底占了几分的份量?语妆与王爷一天一夜的生死相依又算什么?王爷许给语妆的那句‘一生荣宠,永不负你’又算什么?”
再次狠狠掠上冷雨寒已被咬成红肿的唇,漠语妆霸道的扣住冷雨寒想要反抗的双手,放纵自己狂野嚣张的侵占,直到身下的人儿衣裳尽褪,不着寸褛的停止反抗,紧闭着的眸角流出了两行晶莹的泪花。
冷雨寒做梦也想不到,原来被人强迫侵占的滋味竟然是如此的痛楚与悲哀。
“烟儿,我的心好疼,好疼。为什么上官临能得到烟儿的心,而语妆却得不到?语妆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快十年了,语妆陪在烟儿身边这般长久的日子,始终敌不过上官将军在烟儿心里的一个影子吗?”
扯过塌边的锦被掩住满室勾人心色的春意,漠语妆将头深深的埋进冷雨寒披散开来的发间,肆意发泄着心中那股无可排解的委屈和哀怨。
“语妆,语妆,本王、本王好疼。身体好疼。”
肢体的交缠并没有给冷雨寒带来属于天堂的那种□□,冷雨寒只觉得身体内有一种让自己很不适应的疼痛感自小腹处向全身开始慢慢蔓延。
“原来烟儿现在已经连碰都不想碰语妆了?”
冷雨寒低低的话语并没有适时的引起漠语妆的注意,在漠语妆的眼里那不过是冷雨寒想要逃避眼前这一切的另一种解释。
看着冷雨寒痛苦的蹙起眉梢,双手死死的抓起被角,漠语妆缓缓闭上眼眸,刻意忽略掉心中仅存的那点不忍与温柔,任由满室的春意变的更加疯狂。
有人说,疯狂过后,是如大海般波涛汹涌的寂寞。
也有人说,疯狂过后,是如浩瀚黄沙般一望无垠的广阔。
但更有人说,疯狂,不过是疯狂,疯狂过后,也不过是如同未曾疯狂过一样,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塌下,衣衫凌乱。
塌上,女人衣衫不整。大圈大圈的血印湿在被褥上。
塌尾,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惊骇的望着塌上那片在欢愉过后遗留下来的似海残红。血眸早已褪色,转成幽沉的黑,黑的深不见底。
“语…妆。”
吃力的抬起手腕,塌上的女人向着还处在惊骇之中的美艳男子伸了伸手指。
“烟儿?”
然回过神来,男子顾不得身上未着半点衣装,扑到女人的面前,紧紧握住女人的手。
“语妆,对不起。是本王负了你,没能保住腹中与你的孩儿。”
直到此刻,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才算真正的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那样疯狂的对待自己。
“烟儿,是我,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已经…”
握着女人的细长手指已经冷的开始抽搐,男子浑然不觉的,言语未终,泪已顺颊滑下。
“不怪你。要怪只怪本王的警惕性不够,被人摆了一招。”
抬起手指轻轻勾抹着男子失了魂魄的眼泪,女人用力拉过被推到塌尾的羽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烟儿?你,记起来了?”
泪水积涌的更多了,男子在眼泪的湿热中品尝到了那种叫做苦尽甘来的滋味。
“是本王对不住你了。不仅把你忘得彻彻底底,甚至还要你那么辛苦的入宫找本王。”
搂住男子冰凉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暖着,女人脑中的记忆又像过电影似的一副副,一幕幕,如书卷展开那般,有喜悦的,有难过的,有不可割舍的,也有非忘不可的。
“语妆不苦。”
终究是把那颗属于自己的心给找回来了,虽然这过程有些残忍,虽然这得到结果的代价是如此的严重,但男子依然觉得值得。
只有这样,凰凤女国,才能有她有他,有凰有凤。
“语妆?你中了腐竹香?”
闻着男子的发梢,女人眉目一沉,眸色冷冽,凝起几分清寒。
“呵呵,烟儿真厉害。只凭嗅觉就知道语妆中了什么毒。”
男子抹擦着脸上的泪水,像只没有被洗过脸的小猫。
“贫嘴!几天了?”
羽被下的手惩罚似的摸上了男子最为绷紧的禁地,女人难掩眸内无法替取的担忧。
“三天。”
马上回话,男子突然变的很乖。
“还好只是三天,时间还够。你若是来个七天八天的,本王就去找一群小侍在你面前行房,定要气死你不可,免得你在人世间受活罪。”
女人总算稍微放下担忧的心,若无其事的开起玩笑来。
“要真是那般,语妆也便认了。”
此时的男子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叫做柔顺的情感。
“真是逞强的小野猫,牙尖嘴厉的。是不是本王太宠着你了?”
手上如丝滑过男子绷紧的禁地,女人低下头注视着脸上猛然泛红的面庞。
“烟儿?你要做什么?”
棉褥上的血味尚未散尽,男子可不想再惹出什么祸事来,急急逮住女人耍坏的指尖。
“呵呵,当然是要语妆扶本王起塌了?顺便把宫里的王御医给招过来,就说本王身体不适,让她来瞧瞧。”身子里的血都快流干了,还能做什么?
女人盯着男子再次红的不成样子的面孔,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在心里暗叹,‘语妆,莫非你真想把本王给折腾死?’
看着男子起身下塌,女人硬撑着手臂坐起身,右手四指一合,朝着自己右耳边临近下鄂半寸的地方不轻不重的一掌拍下去。
‘哧哧’两声,那是翡翠针穿透骨骼被打出的声音。
女人下鄂骨上的鲜血飞溅,两根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碧色翡翠针飞过屏风直直扎进卧房的屋柱上。
“烟儿,这就那两根我无法在你身上找到的翡翠针?”
手心内力一收,两枚翡翠针落入男子正在套衣的指间。
“嗯,这就是落水那夜,你搜遍本王周身都无法找出来的最后两枚翡翠针。”
女人无力的躺回塌上,身下依然是那沾满了血渍的湿润。
“南冥!”
翡翠针匿于袖间,漠语妆推开门扇,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外喊出了名字。
“少主。”
门外,黑衣人已在守候。
“南冥,把这两枚翡翠针交给南修。”
“是,少主。”
黑衣人在接了翡翠针后便消失无踪影。
“烟儿,由皇宫到王府的距离不近,就算王御医的脚程再快也得二个时辰才能赶过来。以你现在的身子,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漠语妆忍不住发问,这么多的血,再加上肚子里还有一个未除净的胎儿,时间够吗?
“如果语妆放心不下本王,可以去通知苒陌风来看守本王。相信本王,他绝对是那个可以让语妆放心的人。”拽住漠语妆的手袖说完最后一句话,女人无法忍受身体上的痛苦,昏死过去。
“最好如是!否则,就算拼了整个幽堂,我也要让他龙凉的皇族来陪葬。”
漠语妆替塌上的女人掩好被子,走出房门,合好门锁。
烟苒阁,草色丛生,微风徐吹,吹得拂袖站在小亭中的美男儿,良襟飞舞,罗带飘扬。
“七弟,我们好久不见了。”
小亭的一边,石道之上,一名面容刚毅的男子手持玉笛正站在风中,望着小亭走来。
“四皇哥大驾,陌风有失远迎。”
略微低首,苒陌风眼神一怔,与男子之间并未显现出如旧时宫内那般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