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敬骁最后还是没能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宁玉槿相信,那男人会有千百种办法将她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屑和她就这个无聊的问题浪费时间而已。
“定王殿下,您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宁玉槿挥舞着小锄头继续挖笋子,只是顶着那么两道目光,她总有点头皮发麻。
墨敬骁靠在绿竹上,随口问:“什么日子?”
“您真的忘了?!”宁玉槿蓦地抬头,惊诧地望着他,“今天是牡丹花会啊!您老可是当事人,不是应该在信国公府的牡丹园里赏花赏美人吗?”
“有这回事?”墨敬骁皱了皱眉,那模样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亏得整个盛京的所有女子为他疯狂,这会儿铁定争奇斗艳已经开火对上了,结果呢?他在这里看她挖笋子。
这捉弄人的天意呵。
“得了得了,定王殿下你现在快点回去,指不定还能赶上。要不然,整个盛京的女子都该伤心了。”
宁玉槿挥手赶人走,就好像是赶苍蝇似的,那脸上嫌弃表现得分外明显。
墨敬骁身形动也不动一分,只问她:“你不是盛京人?”
宁玉槿翻了个白眼:“怎么不是。”
“你不是女子?”
宁玉槿跳脚:“当然是!”
墨敬骁收回目光,淡然道:“你也是盛京女子,也没见你伤心到哪里去。”
那是因为咱对你没兴趣!
宁玉槿有些想发飙,正考虑着要不要对他撒毒粉好脱身,竹林里突地刮来几缕劲风,吹乱了她帽子下垂落的两缕秀发。
她眨了下眼,一睁开,面前竟瞬间多出了五个人来。
其中四个均身着黑色劲衣,脸色冷峻,凶悍利落,身上隐隐带有杀虐之气,一来就冲墨敬骁单膝跪下了。
另一个一身白袍,同色发带束发,面目白净清秀,看样子像个书生,是被两个黑衣人夹在中间带过来的。
他几乎脚一沾地,就立马迫不及待地奔到了墨敬骁面前,拿出一个瓶子抖出几颗药丸来,语气急切:“我的爷,你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今天……”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墨敬骁面色的那一刻心里一惊,连忙地伸手搭脉,眉眼慢慢沉下,又慢慢地扬了起来。
“脉象平顺,气息清明,寒焰之毒被压制得死死的。爷,你刚刚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墨敬骁伸手,随意往前一指:“问她。”
慕容玄面色欣喜地转过身去,就见这会儿宁玉槿已经两个黑衣人死死地摁住了肩膀。
似乎只要她稍微地动一动,那两条胳膊就会断掉似的。
“两位大哥,你们劲儿悠着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玉槿很跟他们解释,自己是好人不是坏人,有长得像她这样柔柔弱弱的坏人吗?她可是还救了他们王爷一命呐!
可是当她将目光投向墨敬骁的时候,他优雅地抿着唇线,完全没有要为她开口的意思。
反倒是那白衣书生连忙一手一巴掌,将钳制住她的两人都赶开了:“零一、零二,你们俩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么好意思对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动手!”
这一声“零一、零二”出口,算是彻底坏了刚刚才竖立起的严肃气氛。
宁玉槿很不给面子地笑喷了:“不是,零一零二,后面不会还有零三零四零五零六吧……”
慕容玄很热络地将零一、零二后面的两个黑衣人拉了出来,替宁玉槿介绍道:“这是十一,这是十三,零三零四零五今天有事没来。”
“那你……”宁玉槿指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身与众不同的白衣,心想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零零吧!
慕容玄一正身子,冲着宁玉槿一拱手:“在下慕容玄,敢问师父法号。”
墨敬骁在一旁悠然接话道:“她说她叫雷锋。”
“噗——”
宁玉槿一时没忍住,喷了慕容玄满脸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