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大夫人呢,就是性子太烈。礼部尚书的嫡长女,自小就端着架子长大,可不愿意学一个妾室去哄自家男人,认为那是自甘堕、落,这才让赵姨娘有机可乘。
试问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一个妩媚万分的小女人,男人会选哪个,那不是不言而喻的么。
其实宁仲俭这人本质不坏,这也是宁玉槿一直没搞懂,他为什么那么恼她家那位早死的亲娘、为什么把她扔在这小院里自生自灭的原因。
“小姐,你该拿出点魄力来啊,看见赵姨娘那么得意,我们就不做点什么吗?”香巧握着拳头皱紧眉头,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去找人拼命的模样。
宁玉槿不慌不忙地剥开一个白果,眼也未抬一下:“她要得意,就让她得意吧。”
这人嘛,捧得越高,才摔得越惨嘛。
香月见宁玉槿的表情,便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跟香巧明说,便笑呵呵地将话题岔开了:“对了香巧,听说三管家纳了个美妾?”
“可不是么……”香巧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又开始讲了起来。
宁玉槿听了一大堆张三李四的闲事,笑得嘴都僵了,这才挥手道:“时间不早了,睡了吧。”
伺候她洗漱完毕之后,香巧、香月便退了出去。
宁玉槿正准备熄灯睡觉,刚将灯罩拿开,那烛火闪动了一下,竟忽地灭了!
她偏转过头去,看了窗户的方向,喃喃语道:“都关上了啊,没风啊,这火怎么就熄了?”
正疑惑之际,忽感一阵劲风擦过脸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呼啦”扑面而来。
她脑袋嗡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那被子整个一裹,成了一根大棒槌。
她心里顿时大惊,难不成就她这姿色,还遇上采花贼了?
“救……”
一张口,两个字才喊出一个字,她就被人整个扛了起来,一个纵身飞上了屋顶。
剩下的时间里,就听见被子外面呼啦啦的夜风刮过的声音。
宁玉槿虽然被被子包裹了个严实,可被人像破麻布口袋一样扛着,她还是被颠簸得快吐了。
好在在她快要晕死过去的时候,这折磨终于到了头。
扛着她的那人把她放了下来,伸手一扯,将整个被子一下子抽开。
她被屋中的亮光晃了下眼,眨了两下睁开,才发现站在面前站着一道白色身影,似乎还有些熟悉。
“宁……”慕容玄上前一步,谦谦一拱手,准备向宁玉槿行礼。
结果一抬头见她一身白色里衣,立马又尴尬地别过脸去,瞪了零一一眼。
零一仰头望天,表示不能怪他,战场抢人头他在行,闺房掳人他可不擅长。
慕容玄顿时苦了一张脸。
看来这个月要处理的公文又要增加了。
宁玉槿这会儿也看清楚面前站着的这位俊俏书生是谁了,刚准备打招呼,就见眼前一黑,刚刚的场景似乎又一次重现!
不过这次罩住她的不是那厚厚的被子了,而是一件黑色的披风。边上还用黯金的绣线绣着蟒纹,某人一贯的风格。
宁玉槿嘴角一抽,抬头去看。
果然,门口处,墨敬骁迈步进入屋来。
他身形高大,步伐稳健,悠然踱步而来的姿态,就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王者,优雅而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