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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府上当初嫁宁玉雁的时候,随行的嫁妆几乎花费了伯府的一半身家,哪里还有能力还宁玉槿一个十里嫁妆?
当然只能将那聘礼的盒子一换,随宁玉槿带回去了。
这一来一往的,东西其实还是归了定王府,只不过给足的是两家面子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原本是定王府的财产,却成了宁玉槿的嫁妆,对于这一点,宁仲俭还是十分满意的。
至少,定王表足了诚意,以后若是还有什么身家背景雄厚的侧妃进府,三丫头虽是一介庶女,在定王府的地位也无人能撼动了去。
大夫人听见宁仲俭这么说,顿时脸拉得比驴还长:“今日送来那么多东西,难不成连几十抬都不能留?那三丫头这个女儿,我们岂不是白养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宁仲俭不想骂她鼠目寸光,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宁玉槿道,“你母亲就是这性子,你别介意。”
“我什么性子了?我说的也是实话。”那么多东西,真要扣一部分下来,谁会发现什么?
而且以后这些都是宁玉槿的嫁妆,送不送不都是她的一句话?
哼,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乐意就是不乐意。
宁仲俭见大夫人还在说,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些什么?慕容先生走的时候将定王府的人留下,意思是什么还不明显吗?”
“那……那就算不动定王府送过来的聘礼,诸位亲朋好友送的东西,总可以留下些吧?那她也叫定王府的人登记造册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揉了揉脸颊,只觉得今日给宁玉槿装笑算是白笑了。
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一点也没念到过全宁伯府对她的好。
宁玉槿挑了挑眉,看向大夫人,一脸的无语。
难不成最近缺少了赵姨娘的刺激,大夫人的眼界是越来越小了起来?
那些东西当然要登记造册了,以后谁家有事、或者谁家有求,送的那些东西就是一个标准。
再者,亲朋好友的礼单也吞,大夫人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宁仲俭满心的好心情被大夫人气得顿时消失殆尽,在一旁气得连连深呼吸,生怕自己忍不住发起火来。
就连宁玉槿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怪不得赵姨娘能和大夫人平起平坐那么多年呢,就凭着人家那温柔如水的性子,脉脉含情的眼神,美艳动人的姿态,就不知道胜却了大夫人多少。
若她这性子还是这般,只怕这府上,不久还会出一个赵姨娘。
大夫人见宁仲俭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到点子上了,不由一喜,准备再开口。
却在这时,宁仲俭重哼一声,冷眼看着大夫人道:“那些东西,你一样都不许动。且府上从现在开始,还得照雁儿的份例,也给三丫头准备一份嫁妆!”
“什……什么?”大夫人顿时间瞠目结舌惊呆在原地。
怎么不仅连一点东西都私扣不下,还得再准备一份?而且照的还是宁玉雁出嫁时候的标准?!
宁仲俭不禁冷笑一声:“你以为定王殿下那般好糊弄吗?你对三丫头什么态度,以后就决定了他对全宁伯府什么态度!还想要你儿子的仕途,还想要全宁伯府以后过点安生日子,就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