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香月房里的时候,香巧也已经回来了。
那个莽莽撞撞的小丫头服侍起病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一会儿嘘寒一会儿问暖,跑前跑后的好不勤快。
宁玉槿见此还没进门就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哟,这丫头,也没见这么殷勤伺候过本小姐。”
“那是因为小姐你每次都是装病好不好?”香巧直接给宁玉槿翻个白眼,端着一碗糖水慢慢地喂香月。
“香巧,怎么说话的?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没大没小的?”香月撑起身子欲怒,被宁玉槿两步走上前按了回去。
“这妮子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管她做什么。”
“小姐,这定王府人多眼杂,她这样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我怕终有一天会闯大祸的。”
香月无不担忧地看着香巧,见她鼓着腮帮嘟着嘴,一脸不可置否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闯祸就闯祸呗,她还能闯什么大祸?这里是定王府又不是伯府,你家小姐即便还没嫁过来,那也算定王府半个当家主母了,难不成还保不住她?”
宁玉槿无所谓地一撇嘴,拉住香月的手道:“你呀,就是想太多。”
“就是。”香巧躲在背后,做了个鬼脸。
香月看着她俩难得统一阵线,顿时忍不住笑了:“这刚开始好像是你们俩在闹吧,怎么反倒成了一致对向我了?”
“谁叫你一天老是爱胡思乱想的。”宁玉槿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地往旁边椅子上一躺,“我带你们过来是让你们享福的,不是让你们来受人气的。”
“就是,”香巧一张小嘴高高地翘着,显然憋了好久的气了,“也就是香月姐你饶得人,遇我这脾气,不知道跟人打起来多少回了。”
“怎么回事?”宁玉槿转头看向香巧,眉心一拢,星眸一眯。
“香巧,我药还没煎呢,你去给我煎药吧。”香月显然不想让香巧开这个口,目光落在宁玉槿刚刚拿进来的药包上,当即说道。
香巧一挥手,无所谓地道:“我让紫苏去煎好了,她煎药技术好着呢。”
“紫苏?”宁玉槿脑袋里面浮现出那个最瘦的小丫头,不禁微微蹙眉。
说实话,她自己挑选的几个小丫头都蛮听话的,就是因为太听话了,以至于平日里都没什么存在感,给她留下的印象也不怎么深。
仔细说起来,她对她们,还真没认真了解过呢。
不过很明显,以香巧平日里和她们打成一片的程度,估摸着连她们八辈祖宗叫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小姐你不知道,紫苏可厉害了呢,她读过好多书,认识好多药,厨房王婶的手被切到了,都是她给处理得呢。”
“哦?”
还是个会医的?
宁玉槿不禁来了点兴趣。
“紫苏的老爹以前是他们村里的老郎中,只可惜得了个自己都医不好的病,医得倾家荡产都没医好,最后不得已,她只好卖身葬父咯。”
香巧说着说着不由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腮帮子,语调悠长地说:“想想她们几个都不容易,半夏、连翘是家乡发大水,家里兄弟姐妹多,吃饭吃不起被卖给人贩子的。佩兰是被自家烂赌成性的爹爹卖了还赌债的。幸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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