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玉槿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起来。
夏竹和秋云对视了一眼,暗道以前在伯府真真是小看了她们三小姐。不过好在,她们现在跟对了主子。
紫苏拿着点名簿,问宁玉槿:“小姐,这个拿来做什么?”
“留着,当个参考,过段时间,我把府里的管事也好好换一下。”
现在时日还短,看不出那些人怎么样,也没办法挑选能干老实的顶上,就先缓半个月再说。
估摸着等下次查账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数了。
回过头瞥了一眼秋云,宁玉槿不禁笑出了声:“你丫头,我没发现你的口才还不错啊。”
秋云垂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教习嬷嬷教导我们的时候说,奴婢有时候要嘴角厉害些,有些话主子不方便出口的,就得奴婢来说。”
“这倒是这个理。”
宁玉槿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以前老听人说什么刁奴刁奴,其实那都是主子默许的。要没个人在背后撑腰,一个奴才就敢这么放肆?
而有些时候,有些话的确不适合当主子的亲自出口。
就像刚才,难不成那些打压人的话,让她去和那些丫鬟婆子说?
不过无论怎样,她的目的是达到了的。
“小姐今日这手段着实厉害,恩威并施,看刚才那些人的样子,对您都服服帖帖的,恭敬得不得了呢。”
“手段要有,安抚要有,总不可能老是不吭声,让她们以为她们主子是病猫吧。”宁玉槿用牙签插了一块果肉在嘴里,笑眯眯地弯了眼。
她给任何人同等的机会,犯了错也给人改过的机会。但是屡教不改那就别怪她无情,认真勤恳的,她给的待遇也绝对比盛京任何一户大户人家丰厚。
规矩条理,赏罚分明,理顺了自然就好管了。
她不是不会管,只是懒得管而已。
“那小姐,今日这事,您没让人通知冬梅,是打算……”回房的路上,夏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冬梅?”宁玉槿一脸茫然地顿了顿,转过头去看紫苏,“我没让人去通知她吗?”
紫苏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仍旧冷冷的。
宁玉槿“哦”了一声,又偏转头看向夏竹和秋云,“那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她……”
两人尴尬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宁玉槿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行,我知道了。人各有志嘛,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只是最后别摔太惨就行了。紫苏,咱们走吧,去看香月去。”
“是。”
夏竹愣在原地,有些茫然地望向秋云:“秋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懂吗?小姐心善,让我们提点冬梅一下,让她及时回头,别起歪心思。否则,到最后谁也保不了她。”
“可是,她会听吗?”
“唉,说不说是我们的事,听不听,就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