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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一直在盛情相邀让我进来吗?”
“我哪里有?!”宁玉槿一下子将被子掀开,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墨敬骁,语气一下子拔高了不知道几个分贝。
这事她觉得她一定得说清楚,免得她的所有形象和一时英名都给毁于一旦了!
虽然,咳咳,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没有?”墨敬骁身影又靠近一分,面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可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的呼吸,都热烈如火,一沾上就会让人整个都燃起来。
宁玉槿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挪动进去,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是明明是你不让我偷听的。”
墨敬骁一句话,让宁玉槿顿时间没摸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墨敬骁理所当然地答道:“不能偷听,我只能光明正大地听了。”
宁玉槿死死咬着被子,快要晕死。
此时宁玉槿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墨敬骁就在她让出的位置上躺了下来,还不忘说一句:“丫头你真贴心。”
宁玉槿这会儿真有些欲哭无泪了。
她可没打算让位置啊,明明就是,就是……他!
果然,一个再正经的男人,都有他死不正经的一面。
谁会想到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定王殿下,这会儿像个死无赖似得赖在她的床上?
“阿骁,咱们还没拜堂还没成亲呐,就这样了,不太好吧?”
宁玉槿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道德礼法来约束一下墨敬骁。
墨敬骁偏过头来看她,一双幽邃褐眸在晚上看着,更显幽静深黑:“可是,我们中午不就睡一起了么?”
宁玉槿沉默了一下,一想,貌似还真是啊。
那个先例一开,只怕以后墨敬骁更有理由死皮赖脸地爬上她的床了吧。
“不是,阿骁,咱们还没成亲呢……”
“迟早的事。”
“咱还没到年龄呢……”
“迟早的事。”
“咱还不能那啥那啥呢……”
“迟早的事。”’
宁玉槿嘴角一抽,看着墨敬骁像看个怪物似的。
丫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完全不是他对手啊?
算了,既成定局,多说也无用,她也干脆平躺着,和墨敬骁并排着睡下。
“阿骁,你说,太子那边是怎么想的?”
现如今承光帝的身体时好时坏,朝中事务大多都是由太子和墨敬骁来处理,墨烨和景阳王拉扯上关系,真是让人想也想不通的事。
而且马上沈忆萱就要嫁到东宫去了,信国公和墨敬骁的关系又如父如子,这让沈忆萱以后在东宫该如何自处?
好吧,这些大人物想什么,从来都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她有时候能想明白,有时候还终究是太嫩了。
墨敬骁在黑暗之中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出神。好久之后,他才慢慢地开口道:“大抵,他是有所忌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