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探究其他,只此一句话,一字一字敲打在她心上,将她震惊到无以复加。
墨敬骁他……
“啧啧,定王倒是好气魄。原本一心只为大邺的战神,现在要为红颜冲冠一怒了。宁三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
祁越说着说着,目光就飘到了宁玉槿的身上来,而后嘴角弯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宁玉槿没来得及去仔细看个明白,面前的场景就被墨敬骁那宽厚的背景给挡住了——他挡住了祁越的视线。
“呵呵,定王可真是好护着你家王妃,连让人看一眼都不愿。既然如此,那齐某可就祝二位能够白头到老了。”
刚刚才说看上宁玉槿的齐云谦,这会儿话语一转,竟开始祝人“白头到老”了。可是明明是吉利的话,从他口里出来,总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宁玉槿眯了眯眼睛,那边墨敬骁已经客客气气地回了句:“借英王吉言。”
明明是敌人,却像老友一般你来我往嘘寒问暖,好似所有的争锋相对和蓄积已久的矛盾都不存在。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两人在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即便他们的性格迥异,行为处事各不相同,可是在这方面,强大的人都有着惊人的一致——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耐心和毅力,像蛰伏着等待猎杀猎物的猛兽,满心满眼都是算计,只为最后,一击毙命。
宁玉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即便那两人没有像电影里面的绝世高手一样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成一团,可偏偏,那横生的戾气,无法阻挡。
“定王爷,你知道吧,我大齐出使邺的使团,已经在边境了。”齐云谦笑眯眯地突然这么说道了一句,然后周围是一片的沉寂。
齐云谦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东齐出使大邺,打着交好的名义过来,若是这时候东齐的英王在大邺的国土上出了一丁点的问题,那么两国交战,便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墨敬骁一脸漠然深色,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与我何干?”
失了齐云谦的东齐那就是一盘散沙,他墨敬骁能同彪悍的北越游牧名族交手那么多年,难道还拿不下东齐?
齐云谦听到这句话也不担心,只笑笑道:“这是的确与定王无关。想必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定王在邺中的位置还不好处,能不能带兵还是回事呢,怎么能与你有关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玉槿差点就开口问齐云谦了,却见墨敬骁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不会让你从我手中逃脱。”
“是嘛,”祁越再一次抬起头看向宁玉槿,脸上笑意越甚,“可是有些时候,这世上的事情不是全由你墨敬骁一个人说了算的。”
宁玉槿被他笑容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而下一瞬间,她的脖子一凉,那感觉让她全身都发麻了。
而耳边传来的那道熟悉声音,更是让她的心,在一瞬间凉透了个彻底:“小槿儿,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