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细想不得的。
就好比慕容玄想的这些,宁玉槿何尝没想过?
只是她有时候怕麻烦怕得要命,这种平白猜测的事,她倒宁愿全部都是假的,那齐云谦看上她,只不过因为她是墨敬骁的女人而已。
仅此而已。
可是想想齐云谦那个人,他得知景阳王这边造反失败之后并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好像早已经料到一样。那他弄这一遭,也不过是为了给大邺、给墨敬骁他们添些堵吧。
那么已经预料到要失败的事情,他也为自己安排了那么多退路,那为什么没有在最恰当的时候退出呢?
明明,他可以全身而退的啊。
想到当时——
墨敬骁问他:“你为何不走?”
他说:“墨敬骁,因为我看上你女人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宁玉槿就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魔幻,连忙地摇头将脑海里一切乱七八糟的全部都甩开。
“慕容先生,其实就算是齐云谦他没有给自己安排退路,你们也不会真的抓他,对不对?”
慕容玄没有肯定也没否定,只是好半天才道:“爷有爷的思量。”
宁玉槿了然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其实不用说她也懂,墨敬骁有时候,也有他的不容易。
就像他明明可以带领着骁字营一直打到北越那些蛮子的老家去,但他却也只是固守在边界线上,从来驱敌只驱到三十里。
试想有一天,墨敬骁军队的铁骑踏遍了东齐、北越,收服了西洲十三部,让大邺一统了天下,那么在九五之尊宝座上的那个人,还需要留着一个功高震主的人做什么呢?
这世界,就是这么戏剧化的。
宁玉槿在清辉堂听慕容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个遍,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部清光。
i自然,听了那么久,她还是很给面子地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地道:“慕容先生果真厉害!我敢打赌,太白楼说书的那先生赶你绝对差远了!”
慕容玄用一种奇怪的模样扫看了宁玉槿一眼,最后慢吞吞地甩下一句:“子瞻不才,那些说书的脚本大多都是我写的。”
……
宁玉槿起身就走,笑得一脸尴尬:“那啥,我突然想起来香月喊我回家吃饭。”
……
香月的确给宁玉槿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庆祝她平安归来。
只是……
“什么?你让我拿筷子喝汤?拿勺子吃菜?香月啊,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宁玉槿当即就举双手双脚抗议啊。
要知道,吃饭没有一件趁手的餐具,那就跟拿大刀大斧给书生写字作画、拿笔墨纸砚给战士下战场一个道理,那都是要不得要不得的啊!
奈何抗议无效,香月云淡风轻地道:“你若不想吃也可以不吃,大不了以后都不给你做了就是。”
宁玉槿顿时掀桌:“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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