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目光好像如刀,能要人命。
她顿时瑟缩了一下身子,抬起手随便蒙了一个:“这个,是这个!”
“好。”宁玉槿转过身来将那小丫鬟指认的那钗子给众人看了看,然后让那小丫鬟退下了。
这会儿场中众人的情绪已经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太皇太后看着宁玉槿,眼神更冷目光更利,而墨敬骁、墨烨他们,已经换上了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安然地等着宁玉槿发挥。
到底还是太低估她的能力了,看来根本不用他们出手,她也能自己给自己洗脱罪名。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宁玉槿对每个人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每个人回答的答案都不尽相同,宁玉槿也不说什么,问过之后就让他们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问完之后,在场众人心里已经有了计量。
宁玉槿扫看了一下众人,最后对上郑忠魁,微微一笑说:“大人,你也看见了,这两支钗子是草民向太黄太后借的,草民从未佩戴过,可是那些证人却说草民当日佩戴过这里面的其中一支,他们的证言真实性,可就欠思量了。”
“哼,用诓骗的手法来获取对自己有用的证词,堂堂的准定王妃,可真是好手段好智谋!”太皇太后淡淡抬眼冷哼一声,那语气是越发不散。
宁玉槿也不恼,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他们没有见过就直接说没有见过好了,为什么要做假证词呢?更何况我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嫌这些珠钗戴着十分麻烦的,所以基本上除了一些素净的簪子以外,我从不用钗子的,他们又从何看见我戴了这些的?”
太皇太后顿时一拍茶几,怒斥道:“你,片面之言,信口胡说!”
宁玉槿恭敬一拱手,礼数不差分毫,淡淡地只说了一句:“太皇太后,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顿时赢得了大理寺卿郑忠魁和沈老国公一干人等点头赞同的目光。
那郑忠魁起身冲太皇太后一拱手说:“太皇太后,这案子还未审清楚,请您稍安勿躁。若谁是凶手,微臣定不会姑息谁一分;若谁是无辜的,微臣也不会冤枉谁一分。请您在旁做个公正,若是微臣在审理过程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敬请太皇太后指正。”
这话说的直白点就是,这案子咱才是主审官,您能不掺和了不?谁是谁非自有公断,又不是谁说了算,这么闹下去有意思么?
太皇太后又不是傻子,这话自然是听懂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那郑忠魁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一拍惊堂木,两道浓黑利眉显威严:“前面众证人提供虚假证词,证言反复,实难证明前面所作证言的真实性。故此,宁玉槿与兴王侧妃宁玉雁狼狈勾结、意图谋害兴王妃及腹中胎儿的罪名不成立!”
墨敬骁凤眼眉梢轻挑,宁玉槿嘴角轻扬,周围顿时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太皇太后朝着旁边的韩国公使了个眼色,那韩国公当即站起身来,怒眼看向宁玉槿:“老夫还有她谋害我菱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