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起怪异的笑意:“我们,都想要你的命!”
话音还未落,就感觉周围的纱帐顿时被风剧烈地上下吹动起来,一股突然的冷意将她全身包裹,像似能冻死人似的。
宁玉凝双手抱臂打了个哆嗦,转过头来强扯出一个笑意,对着墨敬骁说:“说笑而已,定王殿下不用动那么大的怒吧?”
“说笑而已?那陷害宁玉雁、控制兴王的事,也是说笑的?”宁玉槿起身隔着个桌逼近宁玉雁,凝眉之间威严十足,“你也不怕太皇太后将你千刀万剐?”
“怕什么呢?”宁玉凝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反正过了今晚,便再也不会有宁玉凝这个人了。当然,也再没有宁玉槿这个人了。”
说话间一道冷冽的风疾速刮过脸,那刺骨的气息逼得她再不复刚才的淡定,一个猛退坐在了地上去。
抬头去看,就见墨敬骁缓缓地收起了手掌。
他没有对她真正的下手,可是那种强者的力量,便足以吓得她腿脚发软。
她原本以为自己连死都不怕了,便什么都不再畏惧了。可是实际上,比死可怕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宁玉槿拍桌站了起来,目中神色一怒。
宁玉凝就坐在那地上,笑咯咯地说:“三妹妹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不想做什么吗?我想要你的命啊!”
话音刚落,嘴角就立马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来。
墨敬骁没有动手,仅用溢出的杀气,便将宁玉凝的五脏六腑震出了内伤。
她却仍在笑,边吐血边在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
能让宁玉槿和墨敬骁一起给她陪葬,那也是值得了。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的所有,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然而却在这时,宁玉槿也突地笑了起来,叉着腰的大笑,笑得比宁玉凝还夸张。
宁玉凝这时候倒是愣了一下,微皱眉看她:“你傻了?”
“我没傻,我是笑你太傻。”宁玉槿冷笑一声,而后起身走到了那盏唯一的烛火面前,看着那跳动的一小簇火焰,“将毒藏在蜡烛之中,倒是个好想法。只是黎元秋离开得太不是时候,忘记告诉你这蜡烛要怎么用了吧?”
“你什么意思!”宁玉凝顿时紧张,那模样哪儿还有刚才的淡定?
宁玉槿拿起旁边的剪刀剪了一下烛心,让其燃烧得更旺一些,转过头笑眯眯地宁玉凝说:“这烛火,得侵泡在尸油里面燃烧,才能发挥出其最大的功效。”
“什么……”宁玉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那黎元秋,的确没有告诉过她这蜡烛怎么使用。
宁玉槿一进门来,看到这蜡烛的那片刻便明白了,那东齐使团突然失踪,只怕是齐云谦的命令。否则那黎元秋不可能做事做到一半就跑回国去了。
这最后的一步设计,是宁玉凝自己的手笔。
她现在显然乱了心神,不过却在突然之间又冷静了下来:“没关系,你们中没中毒有什么关系呢?这座房子立马就要付之一炬,外面的湖里养了一些可爱的东西,你们坐过来的船已经不见了,你认为你们今天能逃得出去?好好享受吧宁玉槿,这是我给你送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