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帐,缓缓地说:“兴许因为我是个大夫,所以见不得谁死吧。即便对方十恶不赦,可心底却告诉自己,那是一条命,活生生的性命。更何况,那个人算起来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说着不由得垂眸笑了一下:“可有时候我又发现自己真的很恶毒,就像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我看着她坐在火海里,面目狰狞,我竟一点想去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这不叫恶毒。”墨敬骁说,“如果你这叫恶毒,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沉吟了片刻,缓缓扬起的声音醇厚而好听:“在北越的百姓眼里,我是魔鬼,是煞神,是修罗,很多家长甚至拿我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
“噗——”宁玉槿被这这话逗得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了大尾巴狼的形象。
墨敬骁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保家卫国,护卫边疆,大邺百姓称我为战神,受万民的爱戴。那你说我是嗜杀的魔鬼,还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宁玉槿咬着下唇,没有吱声。
“凡事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满意,但求无愧于心便是。其他的,不想也罢。”墨敬骁伸出手臂去,让宁玉槿枕着,一卷便将人给圈侧身过来,四目正好相对,“丫头,想明白了吗?”
宁玉槿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你动口就行,动手之类的,还是免了吧。”
像现在,这孤男寡女的,还同床共枕的,还被他伸手一勾,贴得那么近,她很容易蠢蠢欲动哎。
唔,不行了,手简直控制不住啊,好想抓他的胸口,好想摸那有弹性的肉肉,好想看他那健康小麦色的皮肤……
唔,不行了不行,一想鼻子就开始热了,要流鼻血多丢人啊!!
问题是——他丫的墨敬骁还跟她装无辜,凤眼一挑,状似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宁玉槿连忙别过头去说:“嗯,有些热,哈哈哈,你热不热?”
热就赶快点将她放开啊,就像之前一样并排着躺着不好吗?这突然的举动是要做什么啊做什么!
墨敬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地笑说:“所有人靠近我都说冷,倒还只有你一个人说是热的。”
宁玉槿小声地嘟囔着说:“我之前也以为你是冰做的。”
那会儿的墨敬骁,周围那冷气嗖嗖地放,让人一靠近就忍不住打哆嗦。她最初还以为是此人太过淡漠,后来才发现,他的体质和练的功力也算占了很大部分。
可是——那会儿怎么能和现在相比?
那会儿她想的是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想的是不能和墨敬骁走得太近,免得和什么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现在想的也是能躲他多远就躲他多远,不过想的却是不能太靠近墨敬骁,否则她会忍不住扑过去扒他衣服啊!
不行不行,得赶紧转移话题,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嗯,有了!
“那个,阿骁啊,现在宁玉凝倒是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呢。那个传说中的舞姬兼林夕国国师,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