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玉槿问许劲松:“然后呢?这白鬼和那些死去的妙龄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的。”许劲松解释说,“去年六月的时候,诸州来了一位玉树临风、翩翩俊朗的年轻公子,租了一艘画舫每日在名淮河上抚琴赏景,不知道迷到多少女子。后来有一位小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上了那公子的船,结果下船之后就被其他几个小姐哄来迷晕,推到河里淹死了。”
“为了个男人,那些姑娘们也太下得手了吧?”宁玉槿眉心微凝,一想到宁玉雁、宁玉凝、还有苏月华她们也是因为男人才落到那种地步,心里不由得有些叹惋。
“这种事古往今来也不是头一回了。”许劲松说道,“只不过那位小姐死得太惨,死的时候诸州城还下起了冰雹,众人皆道她会变成白鬼归来,所以在当时这件事差不多闹得众人皆知。”
“六月飞雪和六月飞冰雹,不是同一个概念吧?”宁玉槿说,“冰雹多在晚春和夏季伴同雷阵雨出现,所以六月份有冰雹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啊。恰巧的吧,这白鬼的说法太牵强了。”
许劲松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的这个谣言,最后闹得整个诸州城都风言风语,压都压不下来。”
“那时候你已经在这儿了啊,最后的结果怎么处理的?”宁玉槿问他说。
许劲松叹了口气说:“因为都是诸州城的大户,所以联合起来封锁了那位死者父亲的所有生意。那死者的父亲为了家中的三个儿子,迫不得已只好放弃诉讼,最后他们协调私了了。”
“这就……完了?”宁玉槿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当真是有钱可使鬼推磨啊。”
因为家属不追究,所以连案都立不起来,许劲松就是想为那名死去的女子做些什么都无能为力了。
墨敬骁这时候问了一句:“那名男子呢?”
“对哦,那名男子呢?”还是她们家阿骁会抓重点,宁玉槿也看向许劲松,问说。
许劲松道:“不知道去哪儿了。来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无声无息,好似凭空出来的一样。”
宁玉槿顿时站起身来,眉毛挑了挑:“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是这样:当年那些白鬼谣言都是那个男子传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好替那女子伸冤。可是后来见没有着落了,便悄悄离开了,而后伺机再为那女子报仇。那醉鬼看到的白鬼,可能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位男子。他每杀一个人都给衙门送字条过去告诉地点的举动,也很有可能是憎恨衙门当年的不作为。”
“许某当时也不是不作为,只是……”
宁玉槿见许劲松有些愧疚,连忙地摆手说:“你也别太在意,当时的情况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更何况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所有事情的真相,是必须建立在证据之上的。”
说着,她撸了撸袖子,说:“能带我去衙门吗?我去验一下尸。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上面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验尸?!”许劲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宁玉槿,讷讷了半天才开口说,“宁公子,你去验吗?”
“不是我去还是你去?”宁玉槿顿时笑了,“如果你会的话,慕容先生也不会让你来找我了吧。”
许劲松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子瞻叫他来拜托宁玉槿,是拜托她验尸?!
可是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真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