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槿也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当时许劲松问及那孙小姐为何在下了禁令之后还外出的时候,那孙员外明显地撒了谎,好似在刻意隐瞒什么。
许劲松叹一口长气说:“内情是有,不过无关案情,是家丑不可外扬。那孙小姐和一个书生好上了,孙员外看不上人家,准备把她嫁给城东开绸缎庄的李员外。孙小姐知道之后,便约了那书生私奔,所以从家里偷偷地跑了出来。可是那书生被孙员外派人打断了腿,孙小姐逃出去以后并没能和那书生会合,然后就遇害了。”
“原来如此,自个儿女儿都死了,那孙员外还死要面子。”宁玉槿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劲松说:“宁公子稍事休息一下吧,许某这就安排人去孙员外家。”
“嗯。”
因为一会儿还要奋战一个通宵,宁玉槿便回厢房去小憩了一会儿。
墨敬骁站在院子里朝天空发送了一个号炮,而后也随后进屋。
夜半三更的时候,许劲松一行人回来,也成功地带来了那孙小姐的棺材。
宁玉槿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一次进了停尸房。
旁边送棺材过来的几个官差,见宁玉槿淡然自若的模样,均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去抬棺材的时候都觉得周身冒寒气,可是这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居然在这个点儿一个人在停尸房里和尸体呆在一起!
他们想着那场景就头皮发麻啊。
这一等,又等到了天破晓。
停尸房里烛火通明,紧闭的大门没有一丝动静。
倒是听到几声擂鼓之声,有官差急急忙忙跑过来禀报说:“师爷,那孙员外来报案了,说他们家女儿的尸体和棺材一起丢了。”
在院子里等待的众人,全部担心地看向了停尸房方向。
许劲松伸手掸了掸衣袍,对院中的几个官差说:“我去与那孙员外周旋一番,你们一切行动皆听这位墨公子指示便是。”
“是。”几个官差应声道。
“那就麻烦墨公子了。”许劲松冲着墨敬骁行了个礼,快步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与那孙员外周旋了大半个时辰,停尸房那边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孙员外就已经开始暴跳如雷了。
下葬的时辰是算好的,一旦错过了那可是要祸及子孙的,许劲松让他冷静,他如何能够冷静得下来?
正一筹莫展之际,却见自家小厮急匆匆跑过来说:“老爷,小姐……小姐……小姐的棺材自己回来了!”
“回来了?”那孙员外顿时愣了一下,有些没搞懂地说,“什么叫自己回来了?”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棺材就凭空冒出来了!”那小厮想到当时的场景,现在都还腿发软,“而且打开棺材看,小姐的尸体被人缝起来了,变成完完整整的了。”
“这么邪乎!”孙员外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说,“会不会是女儿怨恨于我,所以才这般……”
许劲松见孙员外要想东想西了,顿时开口淡淡地提醒道:“孙员外,你再不赶回去,可真就要过了下葬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