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里,许劲松将这些天的审问结果全部汇总,交予墨敬骁过审。
墨敬骁拿过来随便翻了翻,递给旁边的宁玉槿:“你要不要看?”
宁玉槿一看着那一大堆的口供当即就怂了,连忙地摇头道:“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还是许师爷挑些重点的、我们不知道的讲一讲吧。”
那许劲松说道:“基本上和已知的差不多,那仵作之所以替陈鼎顶罪是因为其子女被要挟了,现在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他的一子一女,他也改了口供,对自己帮陈鼎做的一切供认不讳。那派去暗杀石员外的凶手身份也确定了,是吴大鹰的堂弟吴老虎。所有的人证物证齐全,可以送往京城刑部了。”
墨敬骁伸手在桌沿边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突地问说:“你有没有想过,那陈鼎当官那么多年,诸州政绩清明,他也勉强算个好官,可是为什么到临卸任了却犯了糊涂,落到这个境地?”
“这……”许劲松想到最开始遇到陈鼎时候的场景,也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说,“他只有陈芳琴一个女儿,又给嫁出去了,可能老了老了,就想要个儿子承欢膝下了吧。”
“这不科学,”宁玉槿双手撑着脸说,“他年轻的时候怎么不想要,偏偏都快死了就想要儿子了?而且听说这陈鼎对陈芳琴的娘亲感情很深,对陈芳琴也是从小疼爱,不该是这种情况的。”
许劲松也皱起了眉头:“我跟着他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如果那么长的时间还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那我也真是眼瞎了。陈大人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
墨敬骁敲桌的手一停,冷着眼说:“这件事应该还有内情,那陈鼎听说那样可以生儿子,是听谁说的?我们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个白影是谁,为什么没有谁提及?”
说到这里他拍桌而起:“去大牢!”
三人急匆匆地赶到了牢里,正碰见牢头火急火燎地往外走,看见他们的时候顿时一拍大腿,叫了声:“哎哟,祖宗!”
许劲松一见牢头这般模样就直觉不好,连忙问他:“牢里出什么事了?”
那牢头赶紧给三人行了礼,回答说:“陈大人和她女儿,悬梁自尽了!”
“我类个去!”宁玉槿顿时伸手一拍额头,“怎么每次来都有人死。”
墨敬骁拉着她就往里面走:“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陈鼎和他女儿是被分别关在两个监牢里的,可是上吊的时间却是差不多的。等这边发现陈鼎上吊之后,立马派人去女牢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他女儿也断了气了。
宁玉槿检查了两人的情况,站起身说:“都死透了,没救了。而且,排除他杀。”
也就是说,真是他们自己上吊死的?
许劲松顿时黑沉了双目,看向两牢的牢头:“怎么会让他们上吊死的?”
那两人伸手一抹额上冷汗,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我们就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们就……”
宁玉槿顿时一挥手说:“想死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死得了,看是看不住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人一死,我们的猜测永远成了猜测,这背后有什么隐情,估摸着永远都不会重见天日了。”
墨敬骁沉敛着脸,许劲松也凝重了眉头。
宁玉槿见此叹了口气说:“把他们抬到验尸房去吧,我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致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