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即起身应道:“哎,这就去。”
待小三子走了出去,宁玉槿招手让香巧坐到自己身边来,拉着手问她道:“香月到底怎么了?”
“香月姐她……”香巧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香月姐她过得很不好。”
“详细说说。”
“我们在京郊的庄子里,进城一趟不容易,拢共也就来过两三趟吧。每次我去见香月姐的时候,都听见她的婆婆在骂她。”
宁玉槿心里一惊:“骂她?”
“对啊,骂得特别难听,而且每次只要有人去那老婆子就开始骂!”香巧说起来都一肚子气。
宁玉槿问:“为什么骂她?”
香巧道:“说她没用,是吃闲饭的。可她每日要照顾几个老的,还得伺候夫君,伺候那个老婆子,打理家务,哪里闲着了?”
“那蒲家原本不是有丫鬟的吗?而且后来我也让管家给她安排了陪嫁丫鬟过去啊!怎么什么事都让香月做?”宁玉槿顿时就不满了。
香巧告诉宁玉槿:“这我也问过香月姐了,她说她婆婆觉得家里养不起闲人,就给打发了。我还和那老婆子理论了几句,那老婆子说香月姐原本就是给人做丫鬟的,伺候人什么的她在行……”
说道这里,香巧都有些哽咽了:“可香月姐跟着小姐的时候,何曾受过这些苦过?她也是个倔强性子,受了苦也不往外说,一个人闷着。这次进城我先去了她家,就见她怀着肚子都还在洗衣裳……那么冷的水,把手都冻得通红,那恶毒的老婆子还在屋子里骂她。”
宁玉槿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她家男人不管?”
香巧道:“他家男人有时候会说两句,被他老娘骂两句就不接话了。而且最近那老婆子还把他一个远方表妹接来了,那两个人一天眉来眼去的,哪里有闲心管香月姐?”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家嫁不得,嫁不得,结果不等我出宫,你们一个个地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宁玉槿气得想砍人,想着香月受的那些苦,肺都快气炸了,“那蒲家最开始巴巴地要娶香月做什么?娶回家又这么不待见她!”
香巧道:“这我知道。我和他们邻居家的一个大娘唠嗑,那大娘告诉说,说那蒲家最开始要娶香月,是因为那蒲远道学问不算拔尖,家里也没钱打点,想着小姐这么得王爷宠爱,就想让小姐在王爷耳边美言几句,给那蒲远道谋个一官半职。可香月姐死活不肯麻烦小姐,那蒲家就开始不待见她了。”
宁玉槿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算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她站了起来,问香巧道:“要不要跟着我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香巧顿时拍手笑了起来:“小姐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宁玉槿点了点头,叫了秋云进来:“给我找几个身体壮实的老妈子来,再叫一个账房先生。”
秋云得了吩咐出门去,不一会儿就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宁玉槿做了个转体运动,冷哼一声:“我可好久都没运动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