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跟着伺候香月,香月的嫁妆也不会说养不起两张嘴,怎么就养不起了?”
那蒲老太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隔壁厢房传来了一个大吼大闹的声音:“我饿了!要吃饭,香月,你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做饭!啊,裤子脏了,快过来给我换裤子!”
宁玉槿眯着眼看向那蒲老太,那蒲老太只觉得自己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只朝外大吼了一声:“闹什么闹!饿死了活该!”
这一吼可不得了,那男人骂得更凶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全都冒了出来,听得宁玉槿顿时寒了眼睛。
香巧在一旁悄悄地跟宁玉槿说:“那是香月的叔叔。”
宁玉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之前调查的时候她也了解了一下这蒲家的情况,是有那么一个叔叔,年轻的时候是个地痞无赖,后来被人打残疾了就一直在家养着。
宁玉槿问蒲老太:“香月还得去给叔叔伺候屎尿?”
“这个……”那蒲老太觉得宁玉槿一句一句步步紧逼,话锋陡然犀利起来,一点都不像刚才见着的那样好欺负。
正想着怎么答话呢,就见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蒲老太道:“姨娘,门口站了好多人,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蒲老太想开口叫她回去,却见宁玉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这就是那个表妹吧,快过来我看看。”
那蒲远道的表妹叫玉娘,长得不怎么漂亮,倒是挺会打扮的,瞧那一身漂亮的花衣裳,瞧那头上手上的穿戴,和香月一比,那倒像小姐和村姑了。
“玉娘,快行礼!”那蒲老太想提醒她,却被宁玉槿摆了摆手,“哎,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她笑了笑,拉过那玉娘的问:“玉娘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那玉娘看着屋中形式好似明白了几分,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家父是卖胭脂水粉的,在蜀中开了个小店。”
宁玉槿顿时笑着对香巧她们说:“看来这年头卖胭脂水粉很赚钱啊,瞧着一身秋水绫罗,在盛京都才只有富家小姐才穿戴得起啊。”
那蒲老太听着这话顿时着了急,那玉娘倒是不急不忙地回答道:“这衣裳是香月姐姐送我的。”
宁玉槿的确让人给香月送过一匹秋水绫罗,所以刚才才问玉娘此事。可那玉娘当真会来事,直接就说是香月送的。
宁玉槿也知道,依香月的性子,她问她,她也会承认是她送的。
果然,香月接了话去:“小姐,是我怀孕了穿不下,所以送她的。”
宁玉槿听到这话冷哼一声。
香月跟那玉娘根本就不是一个身量,那玉娘要娇小一些,穿着正合身的衣裳,会是香月穿过送她的?
她冷声对香月道:“怎么嫁出来以后连规矩都不懂了?我说话的时候哪有你们插嘴的份?”
香巧也瞪香月一眼——小姐跟你出气呢,你帮那些人做什么。
香月知宁玉槿说这话是断了她开口为蒲家人求情的后路,当即闭了嘴,也不说什么了。
宁玉槿拉了玉娘过来,想跟她再说说,目光却落在她戴在手上的一个暖白玉镯身上,笑容一滞,顿了一下才问道:“这镯子好漂亮呀,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