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一阵吵闹中醒来,这次的声音是完全陌生的。近来一个星期夏末每天都在这样的嘈杂中开始每一天,家里前所未有的热闹,来去的人有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也有大声呵斥然后劝说大要一笔让后离开的。
男人家人更多的是呵斥怒骂,然后劝女人离开的;女人的朋友更多额是让她多要钱,小孩就可以不要了,毕竟她还年轻。
夏末看着这几天渐渐沉默下来的女孩,她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早慧,却不知道她这么早就如此能审时度势。小女孩平时都是不哭闹的,只有在家里出现外人的时候才会用糯糯的声音反复说着:会乖,别哭。
不要以为小孩不懂,其实小孩是最会看脸色的一类人,大人的表情和环境的变化,小孩的自觉最准。她或许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办法和以前一样,或许她会被丢弃了。
夏未:“妹妹,我们会一起长大不会分开对吗?”突然小女孩问着,只是带着哭腔。
昨晚她奶奶来了家里,拿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夏末没有参与过程,但是她知道结果,所以她很安静的待在自己的被窝中。
夏末淡淡的笑了,上扬的嘴角有淡淡的漩涡:“应该不能,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
夏未摸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妹妹说什么,听不懂。哦,不想了,好好睡觉,姐姐陪着你。”
看着哄着自己的女孩,小手一下下拍着自己被子,夏末吸吸鼻子。原来她也曾经被人细心对待过,只是时间太久,早就在记忆中风干成灰,消散。
这些日子她思考了很多,人到底是争不过命,有些事情都是注定了,一旦更改影响的是一片的人。佛常说因果,层层事物相生灭或许是真的存在的。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老人很慈祥的看着她,缓慢的说着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不要贪心,不要苛求,不要伤心,最后的总会到来。
她突然惊醒,慢慢的想着。她一直认为孤独是人最佳的思考,有很多顿悟都在孤独中产生。人本来就是单独的个体,不需要团聚拥簇。
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让该来的来,让该去的去,不欣羡别人,不哀怜自己;不留恋过去,不幻想未来,把握现在,播撒良种,只问耕耘,不问结果。
这或许就是她到来的原因,过自己的人生,不要苛求不属于自己的。是告诫是劝告,她会好好遵循。
夏末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两世都未见到的外公,是一个很高的皮肤黝黑有些佝偻的男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看着幼小的孩子转头说话。外婆是个很娇小的女人,她会说这边的方言,但是有很重的口音。
这回来的是女方的娘家人,虽然一直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有四个个弟弟,两个妹妹,这回全来了。几个弟弟很生气,大妹子大声骂着。
大姨虽然脾气很快,但是很是温柔的给夏末盛饭夹菜。夏末回了一个淡淡微笑,因为她前世就很关心自己,在高中辍学后找过她,希望她能好好上学,学费她付。
可是她拒绝了,冷漠的让她离开。因为当时她的心里有怨有恨,年轻人总是顾忌着自己那可笑的自尊,留给自己无限的悔恨。
即使知道会失去,也要微笑面对。
第二天男方的亲戚也都到了,可是主角没到。坐在楼梯口看着拥挤的人群,听着争吵,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其实这样看着也挺不错的,日子一天天过。
两方在孩子的方面卡主了,男方小孩可要可不要,如果非要留下想要大的。女方家人意思小孩一个不要,还要一笔赔偿。吵吵闹闹几天没有结果,最后林凤同意带走一个,赔偿减半。
夏末嘴角勾起,结果和以前一样,没有偏差,这样很好。男方人或许没有想过林凤会在半夜偷偷抱着小孩走掉,也没有人会去想这些。
夏末在林凤下楼后小心的跟了过去,看着她抱着女孩走入漆黑的夜色,没有回头。这样很好,至少知道你们以后会过的就好。
夏末关好门,上楼,开灯看着狭小的房间,看着没有人气显得冷清的被褥,不喜不悲;她寻找自己模糊的记忆找到女人留给自己的钱,这是一件新买的衣服,钱被缝在夹层中。一千块在这个年代算很多,前世她发现后讨好的告诉那个男人,然后用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生产。
经历过才知道,什么东西能给,什么东西必须紧握;不为其他,只希望自己过的好一些。夏末穿上衣服,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的房间,关灯离开。
回忆里的人,不如不见;有些事情,只能安放在心里。曾经的伤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重复经历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皆在一念之间。
有太多的情感和回忆,需要时间去冲淡需要时间去割舍。只要度过了那些煎熬,你会发现那些你极力隐藏的脆弱和苦痛其实没那么不堪。
当夏奶奶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小枕头安静的站在门口。随后出来的夏姑姑也吓了一跳,立马抱着她,摸摸有些冰冷脸和手:“末末,你这么早怎么站在门口?是肚子饿吗?你妈妈呢?”
听人说过,夏末从断奶开始到三岁都是跟着夏大姑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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